“也罢。我在,御前侍茶。名字便不必说了。你也是知的。我们都有一个称呼。宫里人人都听过的,却真没几个人见过。我们只有一个统一的称呼。”秦慧说的极慢,正巧外头冷风卷着薄雪吹了进来。门口的位置瞬间便一层薄雪。
“暗影。”夏至如蚊虫一般嘀咕着。“原来真的存在。哈哈哈哈。。。。。。”其后躺在地上,任由风雪刮进屋中。
秦慧走到院中。抬起头不知是雾气还是昨日下得大雪还在空中并未消散,被风吹着飘散在空中。抬起手展平,却并未看到落下的雪花。“她的今日,便是我的明日。不知我到了这时候,能否。。。。。。也能有人给我一条活路。”转过头,看到半开的门,内里夏至趴伏在地,手指尖借着刮进的薄雪不知在划什么。。。。。。
夏至在反复想着从进宫到如今的一幕幕,心中不断揣测这到底是长公主还是谁的局?但此刻的自己真的已找到了暗影,长公主知道吗?
同一场雪,紫璇宫中炭火烧的极旺盛。正中徐徐燃起的是长公主特调制的香料。严选古方外加了一味白兰花。长公主站在正中的熏炉前,隔一会便用手轻轻扇动一下,让香味朝着自己的方向浓郁一些。
寝殿的门从外拉开,内里的宫女把门帘掀开。张嬷嬷从外端着花柚彩碗盏进来,迎面便感觉一股热气夹杂着香味扑了过来。“公主,这小厨房刚炖好的燕窝百合羹盏。这两日屋中炭火生的旺,又焚这极重的香,嗓子易发干。”
“这天突然便冷了下来。”长公主依旧站在那,都并未回头。
桂嬷嬷恰时也拿着一个包裹进来。暗红色的包袱奇形怪状的,四角系在上头,还有一节树枝露出在外。那宫女极其有眼色,放下遮帘后,急过来接下。“公主,那沉香木到火候了,下头办事得力,没到春日,便摘到了这些。特意送了进来。”
“嗯。。。。。。”南阳长公主面露微笑,再次伸出手在眼前煽动了两下。“这香呀,就得从头烧起,久了才有味道呢。”
桂嬷嬷仍现愁容:“虽然没查到去了何处,但人却是不见了。要一具尸首何故?定是得救了的。就怕她死里逃生,那该说的不该说的。。。。。。”
长公主摆了摆手,却道:“无妨。只可惜当初她效忠错人。否则也不会牵扯进那些莫须有的事。既然能如此布局,便是已知当年的事是本宫所为,如今他们借着事,给了宫里一个牵强由头处置了夏至,便如他们的愿。夏至说不说的没什么打紧。”
桂嬷嬷才从怀中拿出一张纸,纸上写的密密麻麻的字迹。“公主,这是半个月出宫的明细。各个门都誊抄在此了。除非不是从门出的。”
“不。一定走的门。大大方方的办差事,怎会翻墙呢。那夏至是女子,先查那些出门办差的宫女。有实才会传,那秘密组织一定在。且一定是离得皇兄近的才好实时安排差事,合得圣心。这鱼饵、钓鱼人都在明面,如今是要把这鱼竿找到才能放心。日后看着便好。这宫里呀,她们谁本宫都不信,只有你们二位本宫最放心了。”
桂嬷嬷一一看着才回:“公主,这御前奉茶的秦慧出宫探亲去了。前日刚走。。。。。。”
“这御前奉茶却是符合,可未必也太显眼了。”张嬷嬷无不疑虑的说着。
“看她日后同谁交集。只要回宫中来,就不怕不漏出马脚。宫中都收拾妥当了?那常家丫头该来了吧?”
“明日一早,已安排了出宫去接。老奴想。。。。。。”张嬷嬷迟疑了一下道:“武家之女,老奴怕是制不住。不如。。。。。。”
“不如我来办?”桂嬷嬷接着说道。含笑着瞪了张嬷嬷一眼又道:“你呀。多少年了,你就直接说嘛。不都是我唱白脸。”
“那还不是我一个眼神,你便明白了?”张嬷嬷说完。寝殿中三人笑成一团。
事件浅回到常衡到来的那天,萧承言被送回正华所。看似平静。。。。。。
尽昏时分,西角门处。不太合身的衣衫和闪躲的眼神令守宫门的格外警惕。正要仔细盘问时便“自报家门”,自称是七皇子要他出宫办事。戍守角门远处两名带刀侍卫突向这边探查。内监微一瞥眼便觉得眼熟,可自己并不常来宫门处,便略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二人过来之后,分别同内监和守门的门卫悄声说话。
内监低着头却是感觉剑鞘碰了一下自己的后腰,然后耳边低声传来一句。“七皇子。皇后娘娘有命,和我们走一趟吧。您身份贵重,怕、是、不需我们押解吧。”
内监未在多话,转身便走。
两名带刀侍卫随后便跟上。
回到正华所不久,还未等萧承言换衣服,皇后便到了。看到还一身内监衣衫的萧承言,气的坐在桌边也不言语,
“母后。。。。。。”萧承言良久后凑过去叫了一句。才发现皇后红着眼眶,似有泪在眼中打转。“母后?”
“你打小就不大让我劳心的。怎的这大了。。。。。。大了。。。。。。便这般叫人不省心。”
“我没有呀。”萧承言坐在凳子上。看到皇后的泪夺眶而出,急忙伸手拉开凳子便跪在地上。“母后。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