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连日在大牢中被严刑逼问,言正廷的身体遭受了严重的创伤。
就连言父也没想到,大儿子竟会真的对亲弟下此狠手。
因此,又多罚了他十军仗。
饶是如此,对于言正铠刻意污蔑还施以极刑的惩罚,也仅仅只是这六十军仗。
甚至连降其军职或罚俸禄这种实际处罚都没有。
言父的偏袒,太过苛刻,也太伤人心。
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就连一句道歉,言正廷也没能得到。
言正廷已经习惯了冷漠与苛待,但顾清语没有。
“言将军,他如此对待正廷,难道就连一句抱歉的话、一个认错的态度都没有吗?”
顾清语在众目睽睽下逼问言父。
他想要糊弄过去,顾清语却不答应。
众人留意到她没有称呼言父“家公”,而是“言将军”。
摆明了要公事公办。
言父不悦道:“我已经罚其杖责六十了,难道态度还不够明显吗?”
“做错事本就应该受罚。但受罚是受罚,道歉是道歉。今日,言正铠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正廷郑重道歉并承认是他刻意诬陷!否则,就是告到朝堂之上,我也决不罢休!”
“这不过是家事,你为何如此纠缠不休?”
“家事?家事为何要将正廷关押大牢?家事为何要对他用刑?这不是在大越的军营之中吗?还是说,这军营就是您言家的?”
这话要是传到朝堂之中,言家只怕是满门都要遭殃。
“休要胡说!你可知你这番妄言可是杀头的大罪!”
“那又如何?若是我夫君得不到公允,就算死,那我也要所有人为他陪葬!”
言父是没想到顾清语竟如此不管不顾,可若是让她继续闹下去,只怕言家将不得安宁。
思虑再三,言父终于妥协。
“正铠,向你弟弟道歉。”
“父亲,我……”
“道歉!”
“是……”
即便再如何不甘愿,言正铠终究不敢违逆言父。
一脸不甘的别开了头道:“是我弄错了,抱歉。”
“你向谁道歉,为何道歉?一一给我说清楚了!”
顾清语可不打算让他轻易糊弄过去。
“你别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