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就不知是何时,是在哪了。
芍药本该如常走出此地,却鬼使神差地回了头,往后看了一眼。
她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人,牧厌。他背对着芍药,没有丝毫反应。
见他在这里,芍药很是不解,有些失去了理智,对陛下生了怀疑,可她内心却感到无比奇怪。
牧厌武功不差,妖力也很高强,怎会毫无反抗之力?
芍药看似冷静,实际心已经乱成了一团乱麻:“为何要将他关在这里?”
吴侍卫态度恭敬,没有半分隐瞒:“回姑娘的话,陛下命令我们将牧厌请进大牢,只是他使出妖力,反抗不成,莫名晕倒了。”
芍药尝试打开铁门,却只是徒劳:“被召见时侍女同我说,她会将牧厌带到一处偏殿,好生安置。吴侍卫,什么时候牢狱也是偏殿之一了?”
吴侍卫沉默片刻,但是他能给她的也只有歉意了:“这是陛下的意思,我无法做主,他毕竟是语焉楼的人。”
牧厌如果无辜,可那么多人的命,要谁来偿还呢?
芍药明白,她的一己之言还不足以让他们放过牧厌,但总要尽力一试:“他是语焉楼的人,可他也是我的人,你们为何不把我也关进去?”
吴侍卫神情未变,不兴波澜:“姑娘是公主的贵客,那就是陛下的贵客。”
贵客不会被关入大牢,芍药懂了。不过,她怎么感觉好像在与一个假人对话似的?
她一言,他一语。他的话把她堵得滴水不漏,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芍药仍想为牧厌争取一二:“惨案发生时他与我在一处,我可以保证,他没有伤人。”
吴侍卫对她行了一礼,回答道:“很抱歉,可他伤过人亦是事实。”
青悬自他们身后走出,姗姗来迟:“惨案确不是他所为,但是据吾所知,他从前为语焉楼卖命,或许不止一次滥杀无辜。
而且,我没有对他用刑,就是还留有着余地。我作为妖界之主,必须为我的万千子民负责。他清白与否,自有定论。”
芍药无话可说,也无力反驳。她都知道,他们所说都是对的,好像她只能等待了。
阿满此时既是局外人,又曾身在局中,陌生的故事逐渐不再陌生,这就是她的故事。她不禁追问:“然后发生了什么?我就是这样死在了妖界密林中的吗?”
芍药当时不知道她是否死去,她一直都不相信。
在妖界,青琢也是数一数二的强者,她想象不到谁会伤到她,所以即使杳无音讯,她也一直等待着。
终于让她等到了不是吗?
她笑着说:“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叫你了,阿满还是公主?”
“还是叫我阿满吧。”阿满说道。
“阿满,如果是你,你会埋怨青溯殿下吗?”
芍药似乎话中有话,这话又是说与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