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也是!”
“我可能要拒绝他的好意了,圣诞节我要和朋友一起过。”阿莱西亚抱歉地看着哈利。
“您可以和朋友一块来玩啊!”罗恩提议道,“我想西里斯会愿意的。”
“算了吧,我的那位朋友和他很不对付,见了面他们会打起来的。”阿莱西亚无奈地耸耸肩,心里憧憬着圣诞节的到来——她早已为此做了充分的计划。
摄魂怪已经撤走了,她吃完早餐就该搬回霍格莫德。在此之前,她想去见见斯内普,和他道别。
然而斯内普不在地下办公室,他昨晚甚至没有回霍格沃兹,在校门口召唤出守护神后,他就回到了蜘蛛尾巷。
他的守护神变了,变成了雌鹰。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在阿莱西亚再度神志不清时,在阿莱西亚可能要很久才能清醒时,他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忧虑与恐惧——他觉察到了自己情感的变化。不过彼时他还能骗骗自己,说阿莱西亚只是他“重要的朋友”。
如今他见过了自己的守护神,再也骗不下去了。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份感情。十年来,对莉莉的爱貌似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和使命,他必须在这份爱的驱使下赎罪,像阿德勒的残魂在爱的支撑下赎罪一样。然而阿德勒解脱了;他走上了正轨,无须这份爱的驱使也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他也该解脱了。
可他不知道阿莱西亚对他怀有怎样的感情。她把他称作“最重要的朋友”,只是朋友吗?“最重要”是实话还是打消他疑虑的场面话?她愿意陪他过圣诞、过生日,并耗费心力地为他准备礼物,是不是说明她喜欢他?可她的喜欢与他的爱是同一含义吗?他担心这份喜欢只是新鲜劲,她会像甩掉曾经的三个男朋友一样甩掉他——自作多情——他害过她,尽管她不会像蛊惑魔镜说的那样,把他送进阿兹卡班,可他怎么会认为她愿意与他在一起呢?
斯内普的思绪一团乱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阿莱西亚,索性回到蜘蛛尾巷,好好整理一下思绪,想清楚自己该怎样和阿莱西亚相处。
圣诞节到了。
早晨九点,阿莱西亚幻影移形到蜘蛛尾巷,为了给斯内普一个惊喜,她没有提前通知他。她敲响斯内普的家门,但许久都无人答应,显然,他外出了。她有些失落,为什么她会自作多情地以为斯内普会等着她呢?说不定他圣诞节早有安排。
“西弗勒斯,你在家吗?”阿莱西亚对着方镜说。
“我正想问你这个问题。”斯内普说。
镜子那边传来妮娜的声音:“哦,刚刚那个声音是阿莱西亚吗?”
“西弗勒斯,你在报社!”阿莱西亚又惊又喜,“我在你家门口。”
“我来找你!”说罢,斯内普立即幻影移形到了蜘蛛尾巷,出现在阿莱西亚面前,手里拿着一个深绿色的礼盒,脖子上围着她去年送他的灰色围巾。
“我们进去聊。”他打开房门,与阿莱西亚走进屋子。
“圣诞快乐。”斯内普把手上的礼盒递给阿莱西亚。
她拆开礼盒,里面装着一盏雌鹰形状的琉璃彩灯,和阿德勒的那盏猎隼灯很相像,但这盏雌鹰灯更精巧,还能够变换动作。
“真漂亮!”阿莱西亚由衷赞叹道,把礼物收进被施过无痕伸展咒的背包里,“我也有礼物送你。”她从包里取出半人高的盆栽,其叶子闪烁着淡淡的金光和银光。这是金银叶树,它的叶子有助于魔药的长期储存。
“金银叶树?这东西可难找得很。”斯内普接过盆栽大小的礼物,把它放在窗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今天下午有安排吗?”他轻声问,竟有些小心试探的意味。
阿莱西亚原本计划上午和斯内普去美国逛巫师博物馆,但经验和直觉告诉她,这时候该说谎了:“没有安排。”
斯内普从衣兜里取出两张票,把其中一张递给阿莱西亚:“布巴吉教授没时间去看,就送给了我。这是麻瓜的戏剧,我记得你好像对这部感兴趣。”
凯瑞迪·布巴吉在霍格沃兹教麻瓜研究学,但阿莱西亚记得她对戏剧并不感兴趣,何况还是《钉耙骑士》这样非主流的戏剧。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这是斯内普专门给她买的。她怀疑自己今天喝了福灵剂。
“我也有票要给你……喏,今天下午的,贝尔西巫师决斗俱乐部的决斗比赛。今天是决赛,我托了无数关系才买到两张票,一起去吗?”她期待地看着斯内普。
“当然。”他欣然应允道。
长期的巫师生活已经让斯内普难以理解麻瓜的行为逻辑。在看《钉耙骑士》时,他很想就他认为不合理的地方提出意见,但看见一旁沉浸在戏剧中的阿莱西亚,还是什么都没说。阿莱西亚几次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
中午他们来到伦敦市中心的Rules餐馆。这是英国很有名的一家餐厅,阿莱西亚提前两周预订了位置,这才让他们享受了一顿美好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