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渝眸光微转,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我来找我老公,他好像丢了,你看到了吗?”
“没看到,我赔你一个吧。”说话间,江淮序抱起她,向屋子里走去。
“也行,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
两个人一齐笑了。
温书渝趴在他胸口,连忙说:“我渴了,出来找水喝的。”
“我去给你拿。”
桃山镇工厂的事情,温书渝逐渐放手,让苏念负责,锻炼她独立办案的水平。
次日,一行人返回南城,出发地、目的地一致,买了同一车次的高铁。
车厢号不同,陆云恒婉拒了升座的邀请,温书渝和江淮序乘坐商务座。
连带着苏念都沾了光,“鱼鱼姐,破费了。”
温书渝望着身侧的男人,嫣然笑出声,“从你鱼姐夫零花钱里扣。”
苏念八卦,“姐夫零花钱多少?”
回想那一串暧昧的数字,温书渝不想说,偏头看窗外的风景,湛蓝的天空中,云压得很低,仿佛伸手就能摸到。
一团白云飘在上空,好似一条奔跑的小狗。
温书渝用手描摹云的形状,一道清冽悠悠的男声灌入耳中,“131452元。”
转头睨了男人一眼,江淮序只是凝视她笑。
苏念懊恼,她为什么要问,吃了一嘴狗粮。
回到南城,陆云恒父母的离婚官司确定开庭日期,温书渝和他的沟通由苏念在其中转达。
在桃山镇,苏念已经将三人的关系摸得清清楚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还是明白的。
很快,便到了开庭日期,是一个雨天,阴雨绵绵,打湿了黑色裤脚。
温书渝内心忐忑不安,没有家暴、出轨等过错,纯粹因为过不下去了,离婚诉讼的官司,胜算并不大。
法院之前派了调解员,调解失败。
阴沉的天气,人的心情愈发低落。
林玉华反而是其中最乐观的人,鼓励他们,“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被生活磨灭了性情的人,已经看透。
上午十时,三个人进入到法庭,找到原告席落座。
是陆云恒和林玉华第一次来到法院,与电视里看到的法庭不一样。
整间屋子很小,只有两张旁听座椅。
温书渝看出他们的疑问,压低声音解释,“大部分法庭都是这么小的,你们在新闻上或者电视里看到的都是审理大的案件。”
又补充了一句,“阿姨,您不用紧张,有什么说什么,法官不吃人,可以玩手机,可以看电脑,实在要是紧张,说慢点也没事。”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林玉华明白儿子为什么喜欢温律师了,长相、能力不必说,被父母宠着长大的女生,一点也不娇生惯养,内心还很柔软。
终究是他们家没有福气。
“好,麻烦温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