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绕了好一会儿,走进最里面一间房,那里的人被绑在椅子上,一男一女,男的已经面目全非,女人衣衫不整,但显然没有男人伤的重。
江湛在主位坐下,其余人不敢动,只能站在一旁。
他看了一眼江临月,临月此时也不敢再和他犟嘴,乖巧地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程禹对此见怪不怪,倒是那个管事的不免多看了江临月两眼。
江湛今晚耐心不佳,问责:“几天了,还没完事?”
管事的连忙低头认错,一边招人来用水泼醒了那一男一女。老板在前,他不能不尽心表现。
走上去一掌扇醒迷迷糊糊的男人,没有一点留情。
“你他妈不过是卢家的走狗,还真觉得你自己是盘菜了?那批货从谁手里流进去的你最好老实交待清楚了!”
江湛把吴聪那条线给了卢燊,但自己并未给明确答复,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江家的场子里出现了那批新型药品,不是内奸是什么?
更要命的是这玩意赚钱,已经有人不满江湛的做法,可见这人煽风点火的能力不一般。
“我可是为了两家情分,卢老要是知道你们这么对我,一定不会再相信你!”可怜这人已经肿得一只眼睛眯起来看不清楚,还是试图劝说江湛。
临月看清楚那人狰狞的面容,忍不住扣紧了座椅扶手。
江湛觉得好笑得很:“那你说,我能让他知道吗?”
那人还要辩解什么,被人用一块烫红的铁从背上抵住,这么热的天气也能看见白烟生起,隐隐约约还有一股烧焦的味道。
临月胃里翻涌,拼命忍住才没失态。
男人受不住,没一会儿又晕了过去。程禹先一步让那些人停下来,这人死了事小,没能通过他找到背后的人那才麻烦。
江湛不耐烦,低声吩咐了程禹几句。
程禹点头出去了。
屋子里并未消停,先是来了个医生给那个男人救治,各种器械针剂都上了,医生说这种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江湛听着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女人挣扎不过,好像也被人注射了什么。
大概是镇定剂之类的东西吧,她猜。
直到程禹再次带着几个人进来,临月终于真正觉得害怕。
那几个人面黄肌瘦,牙龈外翻,牙齿都是黄色,眼球凸出,身上几缕破布条下的肌肤上不少针眼大的伤口,大多已经结痂。
临月感到莫名的窒息,猛然想起,这样的人她只在教科书上见过。
程禹扔了几包东西在那女人身上,几个人像见到肉的豺狼虎豹,径直就要扑上去。
女人痛苦的尖叫声传来,没一会儿自己也开始用手乱抓乱抢。
江湛细细观察着江临月的反应,这时候终于起身,缓缓朝前走了几步,彻底挡在她身前。
临月微微低了头,也不再去看。
她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