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鹊辛怔愣一瞬,忙收了匕首,神情微羞:“抱歉,习惯了。”
萧晚澄嗔她一眼,“我还以为我就砸了你几下,你这就记仇了要狠狠拍我……”说着就要收回胳膊,未果,还被那人死死按着。
萧晚澄:……?
冉鹊辛有些慌乱地移开手:“抱歉,这个也是一些不太好的习惯。”
萧晚澄颇感觉出来了几分无语,揉着手腕道:“没事,去吃饭吗?”
冉鹊辛脑海里还是方才二人陡然缠绕在一起的呼吸,不知为何她有一些不敢看身旁少女,干脆偏过头嗫喏道:“我方才替姑娘付了那包子钱,暂,暂时没钱了……”
“哈?你干了啥??”
“我说,我替姑娘付了包子的钱……”
萧晚澄崩溃了,“啊啊啊啊啊,你个死鱼脑袋!!难道我真的会去偷人家的吃的吗!!我活了这么多年了,我何至于!!我肯定会付钱的啊!!!”
冉鹊辛:……等等,什么意思?
萧晚澄本来还累到站都不想站起来,此时此刻忽然来了气力,站起来气呼呼地走着,随脚踩碎一颗颗石头,看的冉鹊辛心底一阵阵发寒。
怎……怎么回事,她怎么品出来了几分危险。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道:“姑娘方才鬼鬼祟祟,在下便以为……”
萧晚澄被气笑了,干脆单手叉腰,怒骂道:“你以为,又是你以为!你这个女人真是有意思哈,不分青红皂白搅乱我挣钱的表演不说,又问都不问地就说我偷包子,我有必要吗?啊?好了,我也给钱了,你也给钱了,这下咱俩都没钱了,喝西北风吧!”
说着,她似乎是为了解愤,狠狠甩了甩手中玉笛,一道灵力波动甩出,不远处的地上刮出来了一道可以埋人的深坑。
冉鹊辛摸索着向后退了两步,咽了咽口水:“抱歉……姑娘……我这……”
“你什么你?你个刚愎自用的呆瓜!”少女大步跨过来,“也不知道你怎么修炼到大乘的,这点为人处世的能力都没有吗?你是哪个世家的大小姐?”
“我……我没有出处,散修。”
“……”萧晚澄第一次恨自己心软,但看着女人修长眉眼中隐隐约约透出了几分脆弱可怜的神色,她咬了咬唇。
真是完蛋,火气竟就这般消退了几分。
她干脆气呼呼坐在一旁,长吁短叹。
良久,冉鹊辛偷偷看她,小声问:“姑娘真的很缺钱,很需要靠表演为生吗?”
萧晚澄白了她一眼,“说的你现在有钱一样。”
“我可以辟谷,不用吃饭。”
萧晚澄:……她是怎么这么堂而皇之地讲出这种话的?
“难道我不可以吗?”她带着气笑了的声音回复道。
冉鹊辛:“那姑娘为何执着于要卖艺赚钱吃饭?”
“吃饭!这可是享用人间美味的好时间!辟谷和享受人世间的美味。有什么冲突?你个什么都不懂的死鱼脑袋!”
冉鹊辛微微皱了眉,这已经是这人不知道多少次说她是死鱼脑袋,她虽然不懂这具体的意思,但想来不是什么好话,遂正声道:“姑娘,在下有名字,在下姓冉,名为鹊辛,鹊桥的鹊,辛苦的辛。”
萧晚澄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是对她的称呼的反馈,哑然失笑,荒谬的喜感又赶走了几分怒意。
都已经这样了,她不自我介绍也不太好。
“萧晚澄,吹箫的人,澄澈夜空的晚。”
“……?”
“你就说你知不知道是哪几个字儿了吧。”
“知道了。”
萧晚澄遂随意一笑,揉着自己的肚子,“我好饿啊。”
冉鹊辛也无处可去,便坐在她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冉鹊辛:“姑娘为何这么强,姑娘的身体力量也远超过一般的音修。”
“我说我是天上来的精灵你信吗?”
“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