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走到床边,她看了看躺在床上已经快要断气的许辉,她伸手在许辉身上按了按。
刘栀兰不敢过去,那个男人虽然还没死,可是已经和死人差不多,甚至比一些寿终正寝的尸体看起来更加吓人。
许商按了按他的几个穴位,又给他续了一点生机。
这个男人坏事做尽,欺辱了不少丫鬟,还招惹良家妇女,逼良为娼,又买娼做妾,还会吸大烟。
年纪轻轻把身体糟蹋坏了,现在缠绵病榻都是他罪有应得。
“我可真善良啊,又给他续了十天生机。”
外面已经开始哄闹起来了。
许老爷子带着家丁和丫鬟们过来,还有那位老大夫和一个白眉长须的道士,不过老大夫看起来宅心仁厚,那道士看起来就贼眉鼠眼了。
许商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把相由心生演绎得如此淋漓尽致。
刘栀兰吓得往许商身后躲了过去。
许老爷子过来,许商往前走几步,迎了上去,然后对许老爷子说:“爹,您怎么来了?”
“你哥,他……他怎么样了?”许老爷子问他。
实际上心里已经有猜测了,许辉前几天就已经快不行了,是一碗符水送下去,替他留了命成婚,否则早就死了。
许商笑道:“爹,您说的法子真管用。哥昨儿夜里醒了一会,我给他喂了点水,后来又迷迷糊糊睡了。嫂子真是有福气,这么多天,我头一次见哥醒了。”
“你说什么?”
许老爷子连棺木都准备好了,猛地听到许商这句话,他急忙冲到床边。
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人,这会胸口一起一伏,呼吸还很有力。
老道士像是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他赶忙上前一步去查看,结果发现病床上躺着的人,居然真的还活着。
“不可能,这不可能……”老道士喃喃几句,虽然说他的本事学得不到家,可是这么多年断生死还没错过,这是他惯会的一种本事了,怎么会出错呢?
许商突然怒斥他:“你这话什么意思?看到我哥没事,你还挺失望的?”
“小丫头懂什么?乱了,都乱了。该死的人,怎么还能活着?谁做的?逆天改命的本事非同小可,不怕天谴吗?”老道士又急又怒,满眼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许老爷子听了老道士的话,他的不悦写在了脸上,冷眼看了过去,“云雾道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儿该死?”
老道士本想解释,结果旁边的大夫站了出来。
“许老爷,如今这世道封建迷信倒是不可取。许少爷这幅样子,既然有好转,不如去城里的大医院看看。别人或许办不到,您许家家大业大,兴许在大医院里能有法子救许少爷。”
许老爷突然变得很精神了,他看着那个老大夫,“你说真的?”
“自然,我听说城里有个西洋大夫,开膛破肚做手术还能把人给救活,那西洋的机器,只要有一个气悬着,也能把人从阎王那里拉回来。”
许老爷子好像又看到了希望。
“爹,我在国外也见过洋大夫做手术,确实很厉害。那人身上那里坏了,把坏的地方割掉,养一养,人又好了。”
许老爷子决定带人去大城市做手术。
“麻烦云雾道长了,不过既然我儿子现在还获得好好的,恕我不再招待您了。”
许老爷子也没有把人彻底得罪死,他让人拿出了不少的大洋还有银锭子。
老道长没有马上收下那些钱,而是视线在每一个人身上打转一圈。
“云雾道长,可是嫌少了?”许老爷子已经给家丁使了眼色,家丁也默默拿上了打棍。
要是这个牛鼻子不识好歹,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老道士没再继续逗留,拿了东西就走了。
许老爷子也跟着松了口气。
这下他不让许商和刘栀兰待在这里了,他带着老大夫一起,亲自去伺候他的宝贝儿子。
刘栀兰跟着许商离开。
“跟我走吧。带你去换身衣服。”许商看着刘栀兰身上的喜袍,总觉得格外刺眼。
刘栀兰也想把这身衣服给换下来,于是默不作声的跟着许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