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景明是个敏感的人,以前或许不是,但是现在他看谁都像是仇人。
听了执事长老的话,他一下子就怒了:“我接管了宗门的防卫一职,现在宗门内出现了凶杀案,我自然要来调查。”
“即便是调查,也不该如此大动干戈,大家都是青云宗的弟子,你这副做派岂不是寒了弟子们的心?”
跟在执事长老身边的守卫队弟子,纷纷站在执事长老那边,他们同样虎视眈眈的看着曾景明。
曾景明以为自己也成了长老,就能够掌握一定的话语权,实际上那只是对某些弟子而言,在资历够老的长老们面前,曾景明就算不得什么了。
“执事长老这是要包庇凶手?”
“你!你胡说什么?凶手是谁都尚未可知,你怎么敢说这种话?”
曾景明的视线落在执事长老身边的许商身上,他冷笑道:“凶手是谁,你不知道可不代表我也不知道。”
执事长老听了他的话,也不再计较宗门内的小打小闹,不过是争权夺利,这种事往后慢慢做未尝不可,只是现在当务之急是宗门的内部安全。
于是他也耐着性子去问曾景明:“你知道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曾景明拿出他的法器,作势就要对许商打过来。
许商吓了一跳,直接提剑格挡,两个金丹直接打了起来,执事长老也不好插手。
虽然他资历比较老,可是他现在也不过是金丹中期,还没有能力可以直接叫停两个金丹初期的战斗。
曾景明和许商打得有来有往,因为许商的修为更为身后,加上她昨天晚上悟出了新的剑谱,所以她的招式越发灵活多变。
再反观曾景明,凭借着体内的灵力多次打出攻击以后,他就慢慢呈现出了一种力竭的状态,必须要借用外物才能继续打下去。
可是外物一直在消耗,势必会有消耗殆尽的一天。
于是两人打到最后,曾景明的修为无法支撑他继续攻击,许商也就随之收起了剑。
这时候执事长老站了出来,对曾景明问道:“你说的凶手,该不会就是许长老吧?”
许商一脸蒙圈的看着曾景明,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指认自己是凶手。
“你说我是凶手,有什么凭证?”
许商也是有脾气的,之前曾景明几次三番的冒犯,她可以忍了下来,毕竟那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可是这次曾景明居然把人命关天的事情放到她身上。
许商便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执事长老没说话,不过他的态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曾景明拿出了一枚留影石,上面是许商天不亮就出来的影像。
“这能说明什么?”许商反问他,因为那上面只有自己早早出门的证明而已。
“有谁规定,谁大早上离开家就会是凶手吗?”许商将那枚留影石的内容都看完了,随即问他,“另外,这枚留影石的来历恐怕禁不起细究。看这个角度是你送给我的那两名仙侍的住处,你是否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两个人会特地留意我的动向?并且最终东西会在你手上?”
“我早就发现你不对劲了,所以才让人对你多加留意。没想到今天就出事了。”
执事长老没说话,这个时候还不是他出来主持公道的时候。
况且,如果曾景明的指认是假的,这不过是一场同门之间争权夺势的闹剧罢了,可如果是真的,那这件事的严重程度也轮不到他来做主,恐怕要掌门亲自来处理才可以。
曾景明:“你方才的剑招,和那些被杀害的弟子身上的伤口极其吻合。并且你方才用的剑法,在我身上也留下了同样的伤痕。”
曾景明直接让人去看他的衣服,他身上的伤口和那些弟子身上的被凌虐的伤口是极其相似的。
“我同为金丹期,所以你不能直接杀了我,可是这些人不一样。他们不过是筑基期的弟子,你很轻松的就能杀了他们。”
“你这话好没道理,我既然很轻松就能杀了他们,又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多的伤痕?岂不是让人直接来怀疑?”
“因为你在用同门弟子练剑!”
曾景明的话让在场的弟子都感到恐惧,他们看向许商的眼神也是满满的忌惮。
许商觉得这群人就像是失了智一样没脑子,她看着曾景明在她面前上蹿下跳,说着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你的片面猜测。如果凭这些就能给我定罪,那我倒想问问曾长老,你昨天晚上又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为什么一大早就会来这里?我发现黑影以后直接联系了执事长老,并且一路追踪留下了信息。”
“所以执事长老才能第一时间赶过来。可曾长老似乎比执事长老来的时间还要快,是提前收到什么消息了?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陷害我?!”
曾景明不只是生气还是被许商刺激得无话可说了,只见他粗重的喘着气,看起来就像是要黑化变异的边缘一样。
许商甚至默默往后退了半步,免得曾景明发疯的时候牵连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