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昭瑞胸有成竹:“自古英雄出少年,谢铭泰与其他人不同,他对朕一向忠心耿耿,正在为朕驯化魔兵卫。谢家是镇魔世家,子承父业,正可代他父赎罪。”说完,他准备退朝,却见侍中常诚出列奏道,“臣有一事要启禀皇上。”
萧昭瑞皱皱眉:“说吧。”
常诚道,“臣见镇魔将军谢镇恶头颅挂于皇城城门,今晨谢镇恶夫人已在那头颅下气绝身亡,臣请皇上念在谢将军多年为大阳王朝尽力的份上,能开恩允许将谢家夫妇二人同葬。”
萧昭瑞恼火:“朕已说过要将谢镇恶人头挂在城门上,你是要让朕失言吗?”
常诚并不退缩:“臣是要皇上彰显宽宏慈悲之心。”
萧昭瑞怒道,“大胆,拉出去打四十大板。”
侍卫把常诚拉了出去,萧昭瑞道,“看谁还敢触朕的霉头。”
话未说完,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看到王安邦出列了:“太保,你不会也想挨大板吧?”
王安邦道,“臣舍得这身皮肉,想附议侍中常诚提议。谢镇恶或有罪过,然已伏诛,臣请皇上允许将他夫妇二人合葬。”
萧昭瑞心中不快,王安邦曾做过他的老师,在力保他坐稳太子位上功劳不小,王安邦在治国理政上也颇有才干,但在谢镇恶这件事上却一直与他作对。他阴沉着脸:“还有谁想附议?”
陆景铭出列道,“臣附议。”
又有几位武将出列:“臣附议。”
萧昭瑞脸色难看,黄远生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脸色稍微缓和:“看在你们的份上,朕就准了,谢镇恶头颅悬挂三天,之后可以葬了。”
退朝归来,王安邦刚入宅邸,便有下人禀告有客人在等他,他进入厅堂,见那人似曾相识,看面容又不认识,那人开口道,“舅舅,是我。”
王安邦听出那是谢铭勇,他立刻屏退下人,关上屋门。
谢铭勇告诉王安邦,这些天一直未离开建邺,昨天他也去了平兴广场,恨自己没能力救下父亲,不想今晨又听到母亲去世的消息,他想刺杀萧昭瑞为父母报仇,但苦于找不到机会。
王安邦道,“现在我要见他也很难,他是靠刺杀上台的,对这方面自然分外警觉,刺杀他确实不好找机会。”
谢铭勇发狠道,“那我就先杀了司马韦、福瞰敬、萧逸?。”
王安邦摇头:“杀了他们,还会有张韦、李瞰敬、刘逸?,这个世界向来不缺少逢迎拍马的人。”
“那我该怎么办?”谢铭勇急得眼圈发红。
“先活下来,这是你父母最大的期望。去大鲜卑山拓石部吧,在那里待上几年,伺机应变,像现在这么折腾,大阳王朝动乱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铭泰、若月、若兰他们怎么办?”
“若月这边我会关照,她年龄还小,他们不会对她怎么样。若兰是皇后,暂时不会有危险。至于铭泰,萧昭瑞刚刚任命他为镇魔将军了。”
“镇魔将军?铭泰要为杀父仇人卖命?”谢铭勇有些惊愕。
“不管做什么,你们先活下来,慢慢积蓄力量,这才是关键。对了,你路过镇魔城时带上你母亲和你大哥,萧昭瑞传令要杀你、铭坚,还有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