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没人敢说话了。”
苏宝眨了眨眼:“也怕被人告?”
“他们谁也都不服谁,都在心里闷着。”
“那这行首还选出不来了?”
“所以这帮人都聚到一起,民部的,司农寺的,谁的人想做行首就让他自己折腾去,谁也不许谋私,更不许眼气使坏,否则群起而攻之。”
“闹了半天这事儿又推到你身上了?”
“可不是么!所以我想让你来挑头竞选。”
“我?”
“镇远是镖行的开山鼻祖,咱们又是自己人。”
“你也说了,同行是冤家,谁能选我啊?而且他们一听说是我要挑头,还不都得暗地里坏我!”
“你小子就说想不想当这行首吧?”
“当然想了,可这事儿不是光我想就能行得通。”
“那除了你别家就更不行了。”
苏宝叹了一口气:“说白了,想要当这行首,砸钱都未必能行,不是我怂,是确实难办。”
张伟光说道:“越王给的期限不多,我可好几天都没睡着觉了,你好歹也得帮我这忙。”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这不是逼我么?”
“唉!”张伟光也叹了一口气:“要是你阿爷活着,有什么事情只要我一说,他必定会帮我排忧解难,都说人走茶凉,原来我还不信,这回真信了。”
“得。”苏宝一摆手:“你别说了,即便你把我阿爷说活了,这事儿他也帮不了你。”
“那你二哥呢?”
“连你都没辙,他能有辙?”
闻听此言张伟光不再言语了,脸上更是愁眉不展。
苏宝一看他这样儿心里也挺不忍,一直以来市署上上下下对镇远都非常照顾,于是说道:“这样吧,我先跟我二哥说说。”
“哎哎哎!”张伟光瞬间满血:“我正有此意。”
“不过丑话我得说到头里,此事不同别个,我二哥未必能有把握,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不办事。”
“你放心,有你二哥出面错不了。”
富义里,苏宅。
李周闻听苏宝叙说张伟光的请求之后,甩出这么一句话:“同行是冤家,而且咱在同行眼里还是大冤家,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谁还肯选咱们?”
六子也说道:“除非越王发话,否则白搭。”
苏宝说道:“可我一看张署令那憋了吧屈的样儿就于心不忍,要不我明天找他说清楚。”
李周说道:“你先别去,就跟咱们敷衍他是的,以前他老帮衬咱们,不太好,我先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