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胖子的目标是整个镇远,分铺就这样儿了,如果郭威手下那帮人明天就来祸害老铺,你全当没看见,千万别跟人动手。”
“这样太窝囊了吧?”
“为了得到郭威,值得,而且你还得和手下人都交代清楚,还有老四。”
六子往前凑了凑:“二哥。”
“告诉你那几个伙计,见到以前客户千万别摔脸子,一切都等我见过郭威再说。”
“你放心吧二哥,我知道该怎么做。”
“嗯。”
书说简短,事情还真按李周说的走了。转过天来,汪胖子还真就对镇远老铺使起了坏,而且比祸害分铺那时候还要明目张胆。
黄九带着人索性往镇远老铺门外的大街上一杵,有客户想进去他就上前威胁。
老铺这帮伙计基本都是早春轩的老人儿,对镇远的感情没得说,就跟自个儿家一样,越看越忍不住,说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了,于是都要拿上家伙出去拼命。
苏宝连忙上前阻拦,我跟你们怎么说的?先忍几天,等郭威回来一切自有定论,你们千万要克制住,休要坏了我二哥的安排。
眼看这些老班底仍旧忿忿不平,苏宝干脆把门一插,引着众人来在楼上最靠里的包厢喝茶。
这间屋子很肃静,听不太清街上有什么动静,苏宝要以此来减轻他们的注意力,并且他还要求每个人都得讲个笑话,不讲不行。
就这样,镇远老铺的这帮员工们挨过了一个憋了吧屈的上午。
到了下午,黄九他们吃了口饭,转回身来继续杵在门外撵人。
镇远老铺还是用的老办法“应对”,喝茶,说笑话,不过说着说着就听见楼下有人敲门。
苏宝没敢让这帮伙计动弹,而是亲自下楼查看,开门一瞧:“呦!表弟,你回来了?不是明天才能到么?”
敲门这位非是旁人,正是回来换镖的庄洪,身后头还跟着一众镖师。
“我说表兄,外头那些乞丐怎么回事?为何要坏咱的买卖?咱怎么招惹他们了?”
苏宝闻听此言心里就是一激灵,连忙往外头看,只见黄九等人踪迹全无,而且门外还围着好些人。
“那帮乞丐呢?你把他们怎么了?”
庄洪一扬大拇哥:“怎么了?我一顿乱棍将他们打的满地找牙,都跑了!”
“什么?”苏宝这个恨,万没料到庄洪会提前一天从临汾赶回来。
你说这事儿闹的,就怕这小子不知内情碰上门口那伙儿乞丐再坏了二哥的招安大计,本想赶着明天解禁时分就派人到城门楼子去堵他,好提前把黄九的事情提前说清楚,这倒好,人算不如天算。
“从临汾到洛阳得几天路程啊?你为何回来的这早啊?你飞回来的?”
庄洪愣了:“我哪会飞啊?回来的时候有兄弟发现一条小路,还挺好走,怎么了表兄?看你这情形好像我不该教训那帮人是的呢?我可瞧的真真儿的,他们在坏咱财路!”
“你当我瞎?什么都看不见?”
“那你为何还这般质问我啊?”
“得得得,你赶紧进来我再跟你说。”
庄洪迈步进了屋,十几个镖师也跟着进来了,苏宝也不废话,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原委一说。
“哦,敢情李大掌柜想招安,结果把我把这事儿给坏了。”庄洪听完眨了眨眼睛,来这么一句。
苏宝点了点头:“你说的一点儿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