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开口道:“义兄既然这般说了,那知夏就静候佳音。”
她眼底露出一抹狠色。
她们真是当她好欺负极了。
越不想她攀上齐怀聿的这棵大树,她就越是叫她们不能如愿。
一句义兄,唤出声来,齐怀聿都愣了一下,而后脸色古怪的笑了。
少艾翻了一个白眼,嘴里愤愤道:“说到底,这一切的因果还不是因着殿下您才起的风波。”
钟老夫人呵斥了一句,“少艾,不许不敬太子殿下。”
“本来就是。”少艾嘀嘀咕咕道,“京城中人谁不晓得熙宁郡主爱慕自己的表兄,任那家的女子与殿下走得近一些,就没有好下场的。”
齐怀聿:……
这个他还真无从反驳。
倒是沈知夏面色古怪。
熙宁居然喜欢齐怀聿,这她倒是不知道。
熙宁还真是能下得了嘴,兄妹也能……
谢家也是家大业大,可也没有兄妹乱了纲常的,就是有血缘关系的远亲也不行。
况且,就熙宁郡主的那个嚣张跋扈,妒恨的样子,皇后娘娘也断然不可能同意她嫁入太子府的。
这么想来,沈知夏又觉得熙宁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谢与珩听沈知夏唤齐怀聿义兄,先是愣了一下,“知夏,你为何唤太子殿下为义兄?”
沈知夏嘴角一弯,“皇后娘娘与我一见如故,今日收了我为义女。”
谢与珩眼底骤然一松,看向齐怀聿的眼神敌意也淡了一分。
“只是此事不宜宣扬……”
谢与珩点头,“我明白。”
沈知夏又安抚了一阵少艾,眼见着天色暗了下来,就让人送了钟老夫人和少艾和钟锦书回府。
谢与珩也没有久留。
沈府门前的灯笼高悬,映照着外头院子里跪着的月影。
沈知夏眼中闪过不忍,走了过去,“你在这儿跪着做什么?”
月影头微微垂下,“属下正在受罚。”
殿下是叫她来护着县君的,可是第一日,便失察让县君陷入危险,还险些丢了性命,误了清白。
她自己也没脸。
沈知夏瞧着月影脸上也没有什么血色,扭头看向齐怀聿,“月影为了救我,也落了水。”
齐怀聿神色淡漠,“叫她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