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没有派人来接他,连陈清清也没有人来。
身后的衙役轻哼一声,“孟大人,下次可要注意一些,不要去不该去的地方,惹不该惹的人。”
孟淮州的爵位虽被皇上撸了,可是到底在朝中的职位还在。
孟淮州脸色一沉,“用不着你多言。”
衙役耸耸肩,“下官也就是好心提醒您一句,毕竟这次是一百个板子,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现在县君身份高贵,还是皇后娘娘亲口认下的义女,又有太子殿下罩着,您不愿意听,就当是小人多嘴了。”
孟淮州瞳孔睁大,什么,皇后娘娘竟然认了沈知夏做义女?
孟淮州脸色难看至极,刚想问什么,那衙役就拱拱手,“小人还有事,就不与大人多言了。”
没等孟淮州说话,衙役就转身走了。
态度轻慢,让孟淮州面色铁青。
他长这么大,何时被人这么轻慢过。
都是沈知夏!!!
孟淮州咬牙切齿,满目阴寒,还有裴度,太子!!!
这些人都不过就是些走狗罢了。
孟淮州拖着疼痛难忍的屁股一步一步朝孟家的宅子走了过去。
转角处,停着一辆灰扑扑的,无家族印信的马车。
见孟淮州从转角处走了出来,立马走了出来,拦在他面前。
丫头神情高傲,“孟大人,没忘记我家主子说的话吧,我家主子有请。”
孟淮州脑中闪过熙宁的脸,拱拱手,跟着丫鬟上了马车。
马车在此处停了约莫一刻钟。
最后那丫头扶着一个带了纬帽的女子下了马车。
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将那帕子扔了出去。
丫头撇了撇嘴,“郡主,咱们干嘛要对这人客气,一个被削了爵位的废人罢了。”
女子娇笑一声,“有时候这样的狗才好使唤呢。”
其实熙宁也不指望孟淮州能有多听话,但是只要他能咬人就好。
最好死死的将那个女人咬死。
那马车将孟淮州送回了孟家,转身就走了。
如今的孟家落寞,连路人从这儿过,都恨不得离三丈远,更别说同从前一般,时时有人来拜访。
守门的小厮也乐得清闲正打着瞌睡。
孟淮州拖着一只脚推门,吓了小厮一跳。
“哪里来的叫花子,滚开些!”
孟淮州扭头看向小厮,露出一张瘦削,满是青黑胡茬的脸来,吓了小厮一跳。
“侯……侯爷。”小厮着急忙慌的跪了下来,“侯爷饶命啊,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
孟淮州脸色冷沉,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
“开门。”嗓音沙哑无比。
小厮哆嗦着将门打开。
大喊道:“侯爷,不,是大爷回来了!”
一声喊叫,唤醒了萧瑟沉寂的孟府。
管家和其他下人都朝孟淮州围了过来。
孟淮州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开门小厮,冷声道:“拖下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