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深和鹿颜,两个都不是容易琢磨的主儿。这次的烧脑程度比以往所有的考试加起来都还要高,虽然只有两个选项,一个认识,一个不认识。
“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我进去上班了。”
江牧白说不出话,只能看着鹿颜走进幼儿园。怪不得上次江牧深会直接找到他说沈艺的事,原来鹿颜问过他了。
此时他又开始瞎想,要是江牧深没那么厉害就好了,要是鹿颜也笨笨的,做个笨蛋美人,那就更好了。
吹过一阵劲风,他才回过神。惨了惨了,不管江牧深怎么回答,他在鹿颜面前都像一个跳来跳去的小丑!
本来以为今天就算问不出什么,也总能发现一些端倪。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连最后的一点颜面都丢掉了。
张瑞来了电话,江牧白正烦心,正好找个地方宣泄一下。
“干嘛!”
张瑞:“。。。。。。你,你又吃炸药了?那算了,鹿颜舅舅的事改天再说吧!”
江牧白真是佩服张瑞,说话总能抓住重点,这下他也没法宣泄了,恢复正常语气:“我现在过来。”
张瑞笑嘻嘻地挂掉电话,小样儿,有鹿颜这个“护身符”,还拿捏不了你?
江牧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张瑞办公室,他正悠闲地晒着太阳喝着茶。
“哟,速度够快的呀!新到的茶,尝尝?”张瑞给他倒上一杯,还不忘嘱托:“可别拿我杯子出气,轻轻儿的噢!”
“说正事。”
张瑞抿了一口茶,说:“鹿颜舅舅找到了,虽然没问出高价值的事,但多多少少有点帮助。”
“是没问出还是他真不知道?”江牧白点出重点。
张瑞:“他舅是个掉钱眼里的人,老子给的毫不手软,他差点把他一天的吃喝拉撒睡都说了!我相信他知道的应该都说了。”
江牧白点点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准备接收信息。
“他说鹿颜她妈妈当年没认识鹿颜爸爸之前,在夜总会认识了一个巨有钱的公子哥儿。当时他还劝鹿颜妈妈,跟了他得了,也不用再做这行当了。可鹿颜妈妈说,他们只是好朋友,算是知己,没有感情上的事。那个公子哥儿门第很高,看不上鹿颜妈妈这种出身的。后来鹿颜妈妈的妈妈重病不治,鹿颜妈妈就没在夜总会工作了。”
江牧白微微皱眉,“所以鹿颜妈妈的去世和那个公子哥儿有关系?他们重新联系了?”
“嗯,大概是这样。只是鹿颜舅舅不知道那个公子哥儿是谁,也没见过。不过她舅舅说了,鹿颜妈妈当时脑子缺根筋,那时候鹿颜的外婆得的是癌,治病要花很多钱,就算这么困难,她一分钱都没有拿那个公子哥儿的。”
“还有吗?那个人一点线索都没有?”
张瑞摇摇头,说:“他们家里人没人知道是谁,不过三十年前的贵公子哥儿,应该不难查。如果实在查不到,就去查鹿颜妈妈当年工作的夜总会。不过时间太久了,跟大海捞针一样,有些人在不在世都不一定了。”
“嗯,先查查看吧。塞了多少,算我的。”江牧白心情好了一些,总算有点眉目了。
“得了吧,你我还差这点?有必要时,还得用下你家老爷子的面子!”张瑞说完,忽然想到什么,又说:“欸?你家老爷子当年也算是嘉城的贵公子哥儿,不如你去他那儿打听打听?他认识的人和能想到的人,肯定比我们多!”
江牧白没应声,只是有一种莫名的心慌。至于慌什么,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