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匹夫一怒,血溅三尺。
老子一怒,……
算了,还是不要随便发怒,太丢人了。
泠月见状,惊得合不拢嘴,用观气术望去,薛氏印堂哪里还有一点妖邪之气。
怎么办。
这个登徒子。
他……他……他……
他变心了。
千头椿撤去,劫后余生的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叶楚掸了掸衣襟并不存在的灰尘,拱了拱手。
“告辞。”
“叶兄,等等。”
彭追极速起身,表情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今日之事……”
“今日无事,叶某前来串门而已。”
叶楚不在意道。
“可旁人都看见了……”彭追愕然。
厚积薄发之道,如此高深吗。
修到一定境界,竟可睁着眼睛说瞎话?
“刁民嘴碎,全都是嫉妒伯母容颜的眼红鼠辈,你堂堂一个蓝衣不良,还用我教你如何应对吗。”
“谭县令那边你也熟,剩下的自己解决吧,我很忙。”
小伙子还是没学到不良人为非作恶的精髓。
彭追纠结半晌,终究还是默默点头。
“叶兄,在下想问一句,为何?”
青山易改,本性难移。
寻常路遇野狗都要踹上几脚的叶楚,凭什么会救他母子。
在他看来,这比在窑子里碰见和尚还要稀奇不解。
悲惨之人,通常只会将快乐建立于所见之人的痛苦之上,这位前长明司蓝衣统领特为尤甚。
还有便是刚才和母亲说的那些话。
越品越觉得不太对劲。
叶楚咂了咂嘴。
“前几日,我爬到家门口的树上,抓了两只鸟。”
“然后呢?”彭追追问。
“烤了吃了。”
“啊?这鸟关我什么事啊。”
“对呀,我做什么,关你鸟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