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只能马不停蹄地赶往南府。
夜深人静,街上人迹罕至。
月色如水,苍白而阴森,如同鬼魅的眼睛,透露着无法言说的诡异。
骷髅紧追不舍,一次次地撞击马车。
吕颂友掀开帘子一看,吓得胆儿都快没了。
“快!开快点!”
车夫赶紧一甩鞭,马儿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
马车快要到南府门口时,平安符上的朱砂颜色也变淡了,骷髅趁机跳上车,从背后勒住吕颂友脖子,骨节不断收紧。
吕颂友滚落下地,翻起了白眼。
完了。
自己死定了。
早知道,他就该相信南玖鸢。
自己还没欣赏完世上美好的曲子呢。
死得太冤了。
车夫吓一大跳,看着吕颂友自己掐脖子,急得束手无策。
公子莫不是中邪了?
吕颂友可是唯一嫡孙,他要出事儿了,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可这大半夜,上哪找人驱邪啊?
车夫急得浑身冒汗。
此时,“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一件玄色外袍悬空而至,准确无误地落在吕颂友身上,击退了骷髅。
骷髅不死心,还想扒拉他。
一把宽刀横空劈来,骷髅直接散架。
吕颂友跌坐在地,直喘大气,面色惨白地看向来人。
马背上的沈云起,一身玄色素面刻丝直裰,边缘装饰着精致的银线,上面的蟒龙图案惟妙惟肖。
他身姿挺拔,紧握缰绳,目光凌厉,气势逼人。
“侯。。。侯爷,救命啊!”
吕颂友吸了吸鼻子,如同见到救命稻草般,一脸委屈道。
“你要找南玖鸢?”沈云起眼神冷漠如冰。
吕颂友拼命地点头。
“我。。。撞邪了,她能救我。”
“吕公子,深夜造访女眷,恐有不妥,你先行回去,明日下拜帖吧。”沈云沉吟片刻道。
“那,侯爷,您的外袍能借我用一晚吗?”吕颂友紧紧地攥紧外袍,时刻不敢松手。
这可比平安符有用多了。
他满怀希冀地看着沈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