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龙让随从就地驻扎等候,自己跟随任琦宁回到西野城中,进了一家叫做天南地北的酒馆。
此时不是吃饭时间,店里人不多,只有几个前来办理住宿的商旅。
店老板认得任琦宁,急忙起身恭迎,引着两人上去二楼包房。
这时,任琦宁往外面看了一眼,对店家说:“王老板,先带着这位客人上去,我出去一下。”
因为警觉的任琦宁发现酒馆对面的绸缎店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一边看着绸缎,时不时又看这边一眼,自从出了宫门以来,这个人就跟踪着自己了。
任琦宁闪出酒馆,混入人群之中,绕到那人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那人转过头来,惊恐万分,吞吞吐吐道:“公,公子……”
任琦宁认得这人,是府中的杂役,便问:“在这里做什么?”
那杂役道:“老爷吩咐,出来买一匹布呢。”
“买布?”任琦宁把他拉到一边,“买布不用跑到城外,又从城外跑到这里来吧,据我所知,西野府附近就有一条街就是卖布匹绸缎的,不用跑到东市来吧?”
“公子,我,我……”
“说,是谁让你跟着我的?”
“公子,我,我不敢说……”
任琦宁拔出腰刀,抵在那杂役的腹部,冷冷道:“说,不说,我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杂役汗如雨下:“是老爷,是老爷让我跟着你的。”
任琦宁收起刀来:“老爷让你跟着我干什么?”
“老爷说,让我看看,你出来要去见什么人?公子,我该死,我该死。”这任琦宁自小性格残暴,动不动就要鞭打下人,下人们都惧怕着他,在任君极的约束下,这些年变得好了一些,否则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任琦宁问:“老爷现在多少岁了?”
那杂役惊恐地看了一眼任琦宁:“回公子,老爷67岁了。”
任琦宁接着问:“那以后,西野府听谁的?”
杂役更加惊恐,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了:“当然是听公子的。”
“那你回去该怎样跟老爷交代呀?”
“公子,我……”
“这么说吧,你回去跟老爷说,就说,我去了一趟普照寺,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