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能有这个觉悟,倒还算识相!”
尤姝姝态度良好,尤真真心里稍稍舒坦些。
低头喝上一口陈皮水。
啧,真难喝。
“你既已去找过大伯,想必是已经将齐家表哥的行程打听清楚了。不知道我们还有多少筹划的时间?”尤姝姝问道。
尤真真皱眉:“按他给父亲回信里的说法,约莫只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就该回来了。”
半个多月?
比想象中还要快。
尤姝姝垂眸,思索了片刻。
“可能赶上下月十五?”
“差不多。”
尤姝姝摩挲着手中瓷杯,眉心微蹙,心中已有计量。
她恍若自言自语道:“齐万方此行,是陪同尚书大人押解犯人。大队伍,必然行进缓慢。若能单枪匹马,快马加鞭,早到个三五天不成问题。”
尤真真皱眉,一脸厌烦。
“他还敢提前离队不成?”
尤姝姝轻笑。
“齐家表哥做事向来胆大,天不怕地不怕,提前离个队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此次一行顺利,恐怕他心中早就得意许久。能那般迫不及待地给父亲送书信,就可见一斑。”
“如此心浮气躁之下,若有人稍加鼓动,他定然就坐不住了。”
尤姝姝抬眼看向尤真真,眼底似有深意。
尤真真不解。
“你什么意思?听口气,莫非还盼着他早些回来不成?”
她眯起眼睛,继续质问:“还是说,你竟敢说我的风凉话?”
尤姝姝摇头否认。
极为耐心地解释道:“他若一直跟着大队伍,咱们就找不到可乘之机。能让他悄无声息地提前回来,那很多事情也就可以办了。”
尤真真皱眉,接着问道:“你要办什么?”
尤姝姝垂下眼睫,神色难辨。
“既然是我让四妹妹在大伯那里耽误了时间,那么就理应由我来弥补此事的后果。”
“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四妹妹只需写一封书信即可。”
“什么书信?”
“一封约齐万方在城外寒风寺私下相见的书信。”
尤真真瞪大眼睛。
“尤姝姝你疯了不成?”
“这样的书信若是落到他人手里,我岂不是再无退路?”
“你以为我会蠢得相信你,将这么大一个把柄留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