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为什么?”
他嘴角那一抹弧度逐渐消失,垂下来的眼睫半遮住眼睑,投下来的暗影衬得那眸子更显深邃,黑沉中晦暗难辨,叫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察觉到了他的不悦,轻声说道。
“楚旬,我已经离开这个行业很久了。现在什么都不会,我希望一切从头开始。”
“而且,我们的设计理念不合。”
楚旬闻言,明显哑了许多。
“好,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先走了。”
空气在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唯独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时不时闪过。
衣服上黏黏腻腻的触感,提醒着我刚刚发生了什么。
“乔乔,”楚旬突然开了口,那双漆黑的眸子看着我,明亮而又深邃,“改天方便的话一起吃个饭吧。”
“我……”
我拧眉,总觉得有些怪异。
当年楚旬对我总是冷冷淡淡地,后来出国也是从未联系。
但他现在一见到我,仿佛忘了岁月在我们俩之间留下的缝隙,甚至变得比大学都还要熟络起来。
“乔乔,只是吃顿饭而已。”
楚旬将我一不开口,将我到了嘴边的拒绝堵了回去。
无奈之下我只能点了点头。
楚旬刚要开口打算继续说什么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赫然显示的是苏明月。
看到这个名字,我心底地抗拒越发明显,毫不犹豫地点了挂断。
得知我马上要离婚了,苏明月连挑衅都变得那么明目张胆。
我嘲弄地弯了弯唇角,却不料,电话又响了。
如此反反复复很多次,我没了耐心接了起来。
“苏小姐,如果你现在是想跟我谈论私事的话,对不起,我没精。”
“乔乔姐,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气我。可你也不能不管宿宿啊,他早上突然旧疾复发,现在人被送到了急诊室。”
“什么?在哪个医院地址发给我。”
我的掌心都是冷汗,连带着小腹都开始痛了起来。
虽然我已经下定决心离开他们父子了,可是温宿毕竟是我十月怀胎,历经千辛万苦生下来的。
我还是希望他能平安。
一想到他小的时候生病的场景,我的双腿就止不住的发软,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向前倒了过去。
楚旬的手用力的拖住了我。
他一脸担忧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