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哭得更伤心。
安阳拍着她后背,柔声哄着。
没有哪个女孩从小的梦想,是为了稳固地位,去生养、去和其他女人争斗。
可向上的路,全部斩断。
如今的时代,男子可以进宫当差,可以考取功名,可以经商做生意,可以务工务农。
而女人,她们的家族绝不容许她们抛头露面去工作。
除非像舒曼琦一样,把自己当男人,不婚不嫁,家里虽反对但也能默默支持,做她坚强的后盾。
安阳一直都明白,在海里讨生活,就要熟悉海洋生态;在山里刨食,就要知道山林风险。
念书时,她功课做好,在老师跟前卖乖,就可以门门成绩拿最优。
在家里,可以任性、随心所欲,因为他们无条件爱她。
如今为了家国嫁人,自然也要守规矩。
做每一行,敬业罢了。
她的灵魂,早就在现代嫁给了她的未婚夫。
安阳觉得很自由,因为王府的院墙,关不住她,她不在乎任何人。
她在那里,就像当时在外地读大学一样,摸清楚规律,然后一样样去做好。
王府的人,和安阳没有感情上的牵绊。
安阳更像是找到了一份工作。
应付老旧,就要用老旧的方法。
她知道,自己迟早要离开那个地方。
月儿和锦瑟跟原主安阳一样,从小在宫里长大。
安阳好歹有个现代人的思想,受过高等教育,可是月儿和锦瑟一辈子都在内宅里,性格敏感柔软又细腻。
“以后谁能娶到我们锦瑟,真是他走运。”安阳打趣说,“还跟小孩子似的,说哭就哭。”
“公主这两句话也不挨着。”锦瑟道,“您到底是夸奖我,还是抱怨我?”
“我夸呢。”安阳道。锦瑟擤了鼻子:“姑且相信你。”
“出去玩?”安阳又道。
锦瑟面色一振:“好!”
月儿也说好。
安阳:“……”
变脸像翻书,真是个小孩子。
安阳爱她们,她们就是她最亲最近的家人,她只愿她们快乐,永远有这份小孩子的天真。
锦瑟晚上想去凤来仪看歌舞表演。
“……最当红的歌女舞女要亥时才登台,咱们能玩到那么晚吗?”安阳想玩又怕碰见雷坤。
月儿:“提前说一声。”
“不不,提前说了咱们就去不了了。”安阳道。
“那我们带着金言吧!”月儿提议,金玉已经回油坊了,金言在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