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坤:“废话这么多!”又道,“我什么时候不见王府的人?郭嬷嬷来,我是病得太重怕她多心。”
雷坤之前视察,行程太紧,累得不轻。加上深秋忽冷忽热吹了风,紧接着就骑马。
那天吴洛诗送消息给他,他明显不太对劲,一直极力压着。
去孟氏鞋行打人的时候,他其实一直在发低烧。
也不知怎么动了怒,心情不好;还以为打完人就回来,又不知因为什么事,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到家。
回到宫中时,嘴唇都白了。
他还非要说没事。
半夜高烧。
他很少病得这么重,太医院的人都来了。
第二天上午,郭嬷嬷恰好看望他,没提前说,太医们都在。
雷坤病得连话都说不清,仅有的神志,吩咐人叫郭嬷嬷回去。
太医给他针灸又吃了退烧汤药。
一天一夜,高烧终于退了下去,他吃了点东西,人才算缓过劲来。
他二十来岁,正是男人最强壮的年纪。高烧的时候看着要死要活,一退烧就生龙活虎的,任谁都看不出他刚刚大病一场。
在他看来,只是避免病重的自己和嬷嬷见面;在郭嬷嬷那里,就是搬离皇宫后第一次回来,还被王爷拦在门外。
郭嬷嬷的忐忑,可想而知。
王府的人,必须见一见。
哪怕程柏升不答应,雷坤也不会再把王府的人拒之门外。很快,石刚进来通禀,说郭嬷嬷派人送汤和点心来了。
程柏升很贴心:“慢慢喝,我就不打扰了。”
他先出去了。
雷坤倚靠在太师椅里,想喝茶。
太医叮嘱他这几日少喝茶,喝茶会影响药性,他一上午没喝茶,这会儿有些口干舌燥。
他这边刚刚沏上茶,外面传来脚步声。
雷坤喝一口,滚烫的茶水入胃,有点温暖。
“王爷。”
书房门推开。
雷坤可能一口茶水喝得太猛了,温暖之余,胃里有种被茶水烫到的灼,烫得他心浮气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