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枝怀孕了,做不了什么不说,睡在一起,磕了碰了还容易出事。
“王爷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竟也愿意去她那边守着忍着。”
锦瑟同锦华窃窃私语。
“从前咱们姑娘想着,同凌枝交好,说不定还能分点宠爱过来,可这都已经多久了,凌枝一点想要分给咱们姑娘的意思都没有。”
“如今孩子她也有了,宠爱她还霸占着,凭什么?”
“如此贪心,也难怪从前王妃总是收拾她。”
尚宜龄坐在窗前的小炕上,一个人在屋里做针线活。
那二人就在外头窗户底下煮茶,声音一清二楚的传到她耳朵里。
尚宜龄略微失神,手中的绣花针一不小心就同长了眼睛似的,刺在指尖。
轻微刺痛,那原绣了两朵蝴蝶,洁白无比的帕子上,就多了一滴嫣红,刺眼夺目。
她心里一阵烦躁,拿起剪子便将快绣成的帕子给剪碎。
“你们两个人在外面嘀嘀咕咕什么呢,还不赶紧进来。”
外头两个细小的声音瞬间消失不见。
让你又传来一阵听不见的气音。
再过一会,才听见磨磨蹭蹭往屋里走的声音。
尚宜龄揉着眉心:“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还要在外面自己叽叽喳喳的。”
锦瑟在后头拽了拽锦华。
可锦华也不敢出声,看了看尚宜龄,又赶紧低下头去。
“不说?”
尚宜龄皱眉。
锦瑟有些怕了:“姑娘,我们也没说什么,就是说,枝姨娘都已经怀孕了,可王爷还是陪在她身边。”
她有些不平的咬着唇角:“而且刚才,我出去取茶叶的时候,还听见了从宫里来的玥溪说,说……”
尚宜龄有些严肃的看着她。
锦瑟道:“说昨天晚上,王爷想和枝姨娘在一起,可又怕碰了枝姨娘的肚子,一整夜,都是在贵妃榻上睡的,今日清晨王爷又陪着枝姨娘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这会子刚刚起来。”
这种宠爱,谁听了谁不羡慕。
尚宜龄有些失神,低头看了一眼,让自己剪碎的那个帕子。
她捂着指尖,疼的好像更厉害了。
“从前咱们是去寻过枝姨娘的,枝姨娘也答应了,或许会帮着咱们争宠,可自从答应到现在,姑娘你也只是陪王爷一起吃过一顿饭,且那顿饭几乎没怎么说话。”
锦华不服气的嘟囔:“只怕就连那顿饭,都不是枝姨娘帮着劝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