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蕙愣住,谢惊铭还未开口。抿了抿出,看向一旁摇着折扇,一副看好戏神情的欧阳风,额角青筋跳了跳。
“你确定要一直呆在这儿?”
说完,元蕙有些困惑。欧阳风这才反应过来,识趣地往门口挪:“成成成,我走。”说罢,还煞是好心地将门给带上了。
谢惊铭这才重新看向元蕙,“你要嫁给我皇兄?”
“什么?”元蕙的思绪还停留在谢惊铭赶走欧阳风上头,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谢惊铭的眼眸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暗淡。
仔细去看的话,还有些委屈。
“是我哪里对不不好么?你宁愿嫁给本殿的皇兄,况且,皇兄他早已有心爱之人。”
什么皇兄什么心爱之人,元蕙快被谢惊铭绕晕了。连忙开口打断:“你误会了。我主动提出成为明魏的朝贡使臣是为了去大齐。”
她顿了顿,将手边微凉的茶举起来,放在唇边抿了一口:“我去大齐有事情,但这是最快最直接的方式。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我来找你便是为了这个。”
原来她不是想要嫁给谢惊时,他满脑子都是这个。直到元蕙叫了谢惊铭好几声,他才回过神,嘴角还带着笑意。
元蕙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温柔的关切:“谢惊铭,你怎么了?从方才开始,你就有些古怪。”
“是为了傅清翌的事情吗?”谢惊铭看向元蕙,元蕙愣了愣,还是点头承认了:“没错。”
“那你找我是为了什么?”谢惊铭抱臂,问道。
为了嫁给你。但这句话,由姑娘说出来,元蕙到底还是有些难为情的。她缓缓垂下眼帘,似乎挣扎了许久。
而谢惊铭也不声不响,不逼迫她开口。
“为了嫁给你。谢惊铭,你愿意吗?”
元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眸中带着无比的坚定,仔细去看,里头还有些胆怯与畏惧。她其实也拿不定谢惊铭的意思。
想到这里,元蕙垂在袖中的手微微拧紧。
“好。”谢惊铭轻声开口。
二人都有些愣住了,渐渐地,元蕙轻轻吐出一口气。脸颊带着些红晕,两辈子以来,她都未曾做过这般逾越的举动。
向男子求婚,还被同意了。
她竭力克制住自己的不自然,仿佛以协议的方式来保护自己。“这是权衡之策,婚约之内,我不会干涉你,等我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我会向父皇请求和离的。”
其实不必要这么说的,刚说出口。元蕙便有些懊悔,可谢惊铭笑了笑,那笑中还带着气愤,他走到元蕙身前,单手扶在她的靠椅上。
“权衡之策?和离?”
高大的阴影几乎是将元蕙圈在了怀里,弄得她往后缩了缩。“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谢惊铭凑近了元蕙的脸,二人的距离近的不能不再。日光从窗棂打进来,落在二人面颊上。渐渐地,他的目光落在元蕙的眼睛、脸颊,最后落在唇畔。
眸光中暗沉沉地,带着些占有。“漠北时说的话,你难道都忘了?还是说,你本来便是这般想的。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