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
当时原身家里已经破败不堪,三个姐姐已经死的死,残的残,大姐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老母亲已经病重躺在床上,媳妇蒋小红每天累死累活,不仅要照顾病重的婆婆,还要照顾同样病重的王富盛。
也正是这一年,知青下乡,
大家本以为日子会有救了,可谁知道,又多了二十多口人吃饭。
这让本就难过的日子,更加雪上加霜。
原身为了活下去,坚定的把蒋小红卖给了别的村的一户人家,就为了换取一口粮食。
在这之后,老母亲也病死。
可以说,原身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可他还是没有醒悟。
“怎么安排,我都没意见。”王富盛回答道。
在原身的记忆里,对那些知青都没什么印象,哪怕最后他们都在上岗村落了户。
“既然你没意见,那等他们来了以后,我就让人带去上岗村,怎么安排,全部由你做决定。”
关于王富盛的能力,廖庆是十分相信的。
再加上这两年两人来往也比较多,属于相互信任。
回去的途中,王富盛开始想着关于这些下乡户的事情。
按照廖庆的说法,被分配到上岗村的二十个人当中,只有两个是工厂工人,
这种被下放到农村,基本都还有机会回到原来的城市。
而且也都是穷苦出身,好管理。
关键就是这十八个下乡知青,他们能否回到城市,都要看在农村表现怎么样。
但难免会有些人心高气傲,觉得自己是有文化有知识的人。
这种情况,在下乡户的事情中,不算少见。
就这样过了几日,被安排到上岗村的二十位下乡户一同来到了象牙岭公社,
由廖庆亲自带领他们来到上岗村。
此时上岗村的各个小队村民都在田地里种地。
“我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上岗村的村长,王富盛同志。”
廖庆主动介绍道。
这些人也没想到一个村的村长居然这么年轻,看起来与他们似乎差不多大的年纪。
两名工人身份的下放户,都是年纪四十多的男人,这次下放拖家带口,很明显户口要迁成农村户口了。
他们主动与王富盛握手,表示一定会好好种地。
“王村长,那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廖庆说完便离开。
这边王富盛正准备带这些人去村里准备好的住处。
就在这时,一位知青忽然高声问道:“王村长,您为我们妥善安排了住处之后,是否就意味着我们要立即投身田亩,开始耕作了呢?”
王村长闻言,神色坚定:“那是自然之理,不事农耕,何以赚取工分,养家糊口?”
知青的脸上闪过一抹不甘与错愕,他继续说道:“可我们都是寒窗苦读多年的大学生,国家未来的栋梁,怎适合与泥土为伍,躬耕田野呢?再者说,种地乃是体力劳动者的活儿计,那我们这些年所积累的知识与学问,岂不是要白白荒废了吗?要不你听我们的,我们懂得多。”
此言一出,周围的知青们纷纷点头,神色间透露出些许不服与无奈,显然,他们的心中仍旧怀揣着对知识的骄傲,以及对农耕生活的抵触。
王富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烁着洞察世事的光芒:“诸位的寒窗之苦,我感同身受。然而,若论学识之深浅,恐怕诸位所积,在我面前,还不够看。”
闻此,一位女知青柳眉倒竖,不甘示弱:“空口白话,岂能服人?不妨来个真才实学的较量,倘若你败下阵来,这村中的话语权,便交由我们掌握。”
王富盛嘴角笑意更甚,自信满满地应允:“好啊!要是你们输了,明天开始老老实实给我去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