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彩眉头微蹙:“我不是不想救,你的情况大人孩子只能保一个,你自己选。”
周围的环境又脏又乱,就算是生下孩子,只怕也会感染而死。
姜莹莹脸色灰败看向姜彩,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保,保孩子。”
她闭上双眼,痛苦落下一行眼泪。
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只要孩子在,她就有希望。
柳汶素也不忍心看下去,安慰她:“姜家妹子,你说什么傻话……”
姜彩叹了一口气,从腰间取下医疗包,附身蹲在姜莹莹面前。
她的孩子并不足月,应该是外力撞击导致难产,还出现了大出血的症状。
“大嫂你把她平放在地上。”姜彩拿出医疗箱里的手术刀,准备动手。
姜莹莹已经进气少出气多,眼看就要不行了。
柳汶素不敢耽搁,立刻踩到一大片茅草,铺成厚实的床垫,把姜莹莹放了上去。
姜莹莹忍着疼痛看向姜彩,失血过多的她很冷,颤抖的身体多了些祈求。
“三弟妹,她这个样子只怕是没力气生孩子……”柳汶素叹了一口气小声凑上来。
姜彩点点头:“我知道。”
“那可怎么办?”柳汶素担忧看着姜莹莹。
姜彩拿出酒精棉擦了擦手术刀刃,戴上橡胶手套后开始解姜莹莹的衣裳,缓缓吐出:“剖妇产。”
柳汶素听都没听过什么剖妇产,不过姜彩说的话她都信!
“大嫂,帮我把针扎进她肚皮,不要打太深。”姜彩拿起一阵麻醉递给柳汶素。
针管是玻璃的,非常轻巧,柳汶素接过针管手抖得跟筛糠一样:“我,我不会用啊!”
姜彩只好腾出一只手做示范:“把这个扎进皮肤,缓缓推进去,推半就行了。”
柳汶素看的仔细,睁大眼睛把每一步都记在心里,这才接过针管有样学样。
针头刺进皮肤的瞬间,姜莹莹哼了一声,随着麻醉的注入,她脸上痛苦的神色越来越轻,皱着眉头也松开了,整个人昏死过去。
姜彩拿出手术刀慢慢划开一层层肌理,朝最深处探过去。
鲜血顺着皮肤往下流,柳汶素看了几眼实在忍不住,飞快跑到几步远外呕吐起来:“呕,三弟妹,这都是什么啊?呕……”
锋利的刀片划开最后一层肌肉,露出黑黝黝的头发来。
果然是难产。
姜彩直接把孩子拽了出来。
孩子脸色青紫,被憋的已经没了呼吸,姜彩对着后背狠狠拍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
柳汶素忍着热心凑上来,她脱下外袍裹住孩子,轻轻搓了搓孩子的四肢:“小可怜,还没出生就没了气儿。”
姜莹莹听见声音悠悠转醒,看着柳汶素怀里的孩子,迫不及待道:“让我看看孩子……”
柳汶素和姜彩对视一眼,没有动作。
很快姜莹莹就意识到不对:“孩子怎么不哭啊?”
姜彩用针线一层层缝着伤口,淡淡回了一句:“你先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