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远郡主心疾发作,只能在玧州城内的城主别院居住。
全嬷嬷端着药碗,满脸不悦数落前来问诊的胡太医:
“镶王什么意思?我家主子何等尊贵,却让我们在城主别院居住。”
胡太医慢条斯理地收拾药箱回道:
“王爷也是为了郡主的名声考虑,姑娘家,一个人背井离乡来到这苦寒之地,本就容易受人非议,再住进王府,名声还要不要了?”
全嬷嬷差点儿没气得背过去,将药碗递给薇远郡主的贴身婢女道:
“郡主早晚都会嫁给王爷,住城主府别院才会有损郡主名声。”
胡太医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板着脸冷声:
“嬷嬷慎言!”
全嬷嬷一个激灵闭了嘴,没想到胡太医的气场这样强。
胡太医背起药箱转身就走,出了门口顿住脚步回头补了一句:
“边境缺医少药,郡主千金之躯还是早日回京的好。”
说完头也不回直接离去。
全嬷嬷气得半死:“好好好,好得很,一个两个全都看不上郡主,老奴回去定然一五一十禀报王爷,看王爷如何处置尔等。”
镶王府。
陆云泽和陆云沁跑进陆云峥的寝殿。
陆云沁拉了拉他的衣袖央求:
“三哥,小九都臭了,你送我和八哥去子衿姐姐那儿沐浴更衣好不好?”
陆云峥放下笔,心想:
也好,送云泽和云沁过去探一探子衿的口风,只要子衿姑娘也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他就是与天斗,想办法破了这位面规则又何妨?
“三哥写封信,你们给子衿姐姐带过去好不好?”
“好呀好呀!”
陆云沁点头如捣蒜。
陆云峥沉闷的心情稍微舒缓几分,提笔一蹴而就写了五页纸。
陆云泽小嘴撅成“O”形,眼珠一瞬不瞬盯着陆云峥装进信封用火漆密封的厚厚信纸。
朝廷有旨意,三哥给个面子,回半页纸都算施舍,没想到给子衿姐姐写信,竟洋洋洒洒五大页。
如果不是担心信纸太厚,子衿姐姐没耐心读完,陆云泽怀疑,他的三哥能写出一座藏书阁。
“报……”
突然徐锰卿疾步入内,来不及行礼便道:
“王爷,方才天气急速降温,狂风肆虐,乌云压顶,恐有暴雨迹象。
成王得到朝廷帮助已然返回封地,可是兆州河床堵塞,城墙年久失修。
一旦遭遇暴雨,恐怕无力抵挡,顺公公和两万禁卫军当如何是好?”
飞鹰抱拳道:“王爷,属下快马加鞭前去报信如何?”
陆云峥将信函递给陆云沁,转头看向窗外摇头:
“来不及了。禁卫军训练有素军纪严明,应当有判断天气规避风险的能力,先护好本王封地再说。”
徐锰卿和飞鹰担忧地对视一眼,水火无情,不管有多大的能力,在大自然面前都是渺小的。
成王和禁卫军一旦出事,朝廷必定追究到底,皇上也有了诛杀王爷的借口。
陆云泽和陆云沁扒着书案踮着脚尖,满目担忧。
胡太医背着药箱快步而来,刚准备行礼被陆云峥阻止:
“不必多礼,胡太医有何事如此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