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就差把是谁做的指名道姓说出来。
江文珺自然听得懂。
她不由得苦笑摇头。
“就这样吧,你们不用管了,由着她去吧。”
挂断电话,江文珺盯着手机发呆了几秒。
看来自己真是老了,这种快意恩仇的事情,居然被一个晚辈抢了先。
她明白,江离秋如此迅速就对贺家动手,自然是为了自己那个小白眼狼儿子出气。
江离秋的性格她了解,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看似不染尘烟,实则内心比谁都要敏感火热。
爱一个人能爱一辈子,恨一个人,也是如此。
想到这里,江文珺眉头不由又皱了起来,心中隐约有所担忧。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情情爱爱的,最是折磨。
也不清楚自己那儿子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似乎天生就对江离秋有所抵触。
叹了口气,江文珺没在多想,走向前去办理登机手续。
儿孙自有儿孙福,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
与此同时,云城贺家的湖心别墅,几乎同一时间,从十几个不同国家打开电话。
所说之事,都是同一个问题。
贺家在国外的所有子公司,突然遭遇不明来历的围攻堵截,实业的原材料断货,金融类的项目股东大范围撤资,娱乐业遭到各种部门联合调查,甚至好几处地下生意瞬间被连根拔起。
一时之间,贺家变得风声鹤唳,所有人都愁眉不展。
贺行舟刚刚从南台村回来,亲力亲为修复好了海神庙,带着一身的疲惫,此刻还来不及回房间洗个澡,就被老爹贺峻霖叫到了书房。
和他一起去的,还有鼻青脸肿的贺琛。
不用多说,贺琛这一身伤,定然都是贺行舟撒气留下的。
当红炸子鸡,如今狼狈得如同逃难的难民,要是被粉丝看见,网上估计得炸开锅。
兄弟二人走到楼梯口,贺行舟突然停步,回头冷冷看着贺琛。
“待会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最好心里有数!”
要是从前,贺琛面对贺行舟的威胁,定然会吓得脚软。
不过现在的贺琛,已经和从前大不一样。
他看到牧天野屡次让贺行舟吃瘪,突然发觉,自己向来视若蛇蝎的哥哥,原来也没那么可怕。
和牧天野相比,贺行舟简直弱了不是一星半点。
当然,他心里的变化,自然不敢表露出来。
佯装害怕,心惊胆颤的点头。
贺行舟见弟弟还是一副懦弱胆怯的样子,扬起嘴角,嗤笑一声,继续往书房走。
在贺行舟转身的瞬间,贺琛露出一个恶毒的笑,无人看见。
书房里,七八个贺家企业的负责人勾头滴水站成一排。
在他们脚下,散落的文件和碎裂的茶杯混成一块,一片狼藉。
办公桌后面,一个中等身材气势不俗的男人,一脸怒气,烦躁的走来走去。
此人就是贺家的家主贺峻霖。
看到办公室里面的场景,贺行舟兄弟二人俱是一愣。
“行舟,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贺峻霖看到两个儿子进门,直接把问题抛给长子贺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