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王妃、渝北侯府的柳氏、齐国公府的……这些座位离得近的,也都看了过来。
另外往这头看过来的,还有坐在对面男子那方的傅郁景。
傅郁景一人坐在靠在边上的小亭里,旁边也就江秋一人。
从姜雀进来马场的那会儿,傅郁景的眼睛就一直在她身上,遥遥的这么看着。
傅郁景甚少凑这个热闹,本来就是个庶子,这种热闹,哪有他凑的份儿?
今日过来,不否认,就是陪着姜雀来的。
“哟!还真是傅三儿!”
一敞亮的声音过来。
傅郁景看去,顾梦君端着一尊酒,从前头不知多少个席位上,穿了过来。
“我就说这人怎么眼熟呢!怎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傅三儿居然都往这权力之地跑了?”顾梦君一掌拍在了他的肩头。
傅郁景弹开他的手,“闲了。”
“闲了不去明楼?不去宝珠阁?不去溪山?最近可有人在打着溪山玉的名义,卖了好多不知道哪些矿区里的石头,一开一堆废料,骗了不少人呢!可赚了一笔呢!”
“赌石不就是这样?”
顾梦君:“……”
这话品出了一些微妙。
“不会是你……在后头弄了什么阴招吧?”
傅郁景:“我没那么闲。”
顾梦君:“……”
瞄了他现在的样子,这话是不是有些悖论了?
“不闲吗?”
傅郁景:“……”
抬眼一瞥,懒得理他。
切!顾梦君也不理他,他傅三儿这么淡定,他也就不急什么了,随后啄了一口酒,坐到了一侧,一副欠打的样子凑了过来。
“我瞧见你那个婢子了,在前头女眷那头串着珠花呢!这可是个好手艺,可都往她身上看了过去呢!所以,你什么时候把她纳进去啊!”
顾梦君对自己此前误传的言论,表示惭愧。
但也谁叫这二人之间相处的格外不一样呢?不怪人误会。
傅郁景确实想打人,再度瞥过眼的时候,瞧着后方又来了一人,好些日子没见的一人。
傅崇礼一袭蟒纹黑袍,温柔一笑,“好久不见啊三弟,你今日也来了呢!”
顾梦君听着有些酥骨的声音,往后看了一眼,背后属实麻了一下。
怔坐片刻,犹如针毡,一樽酒一饮而尽后,起身拍了拍傅郁景的肩,撤了。
顾梦君同傅二爷可玩不来,阴,此人人是阴的,心是阴的,手段也是阴的,要是突然给下了毒,那可了得?
谁同他玩得来,谁同他玩去,反正他不陪。
傅崇礼眼里可没这个人,屁股挪过来,就坐在了他方才坐的位置上。
“三弟可知……今日这场宴,可还有些别的用意吗?”
傅郁景稍有些打量他这一身装扮,不是他惯常喜欢的亮色,“二哥销声匿迹这么久,有什么话要同弟弟我说,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