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
“那……萧策,是如何逃脱的?”
“富家子弟欲对他行不轨之事的当晚,他斩断了他的一只手,废掉了他的子孙根,逃出了府。随后,他开始了长达一年的逃亡生活。”
“那一年,他十三岁。”
于渊对于萧策的过去,言止于此。
但顾知棠可以想象,萧策从前受过的苦楚,必然不止这些。
“郡主想知道,我都尽数告诉郡主了,郡主现在,还会想见到萧策吗?”
京师纨绔子弟们玩弄娈童,已经屡见不鲜了,但对于闺阁女儿家来说,无人不觉得厌恶。
纵然萧策没有被真的如何,但一旦与那两个字粘上,都会令人觉得脏污。
“为何不见?”
顾知棠眸光清亮,声音坚定,“萧策走到如今,是烈火中浴火重生的凤,他并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反而在困境中依然愿意救一个将死老者,他有大善之心。”
“于神医,”顾知棠道:“谢谢。”
于渊闻言笑了笑道:“郡主同我说的谢谢,是谢我将萧策的往事告诉你,还是谢我在萧策微时救了他?”
两者都是谢,但意义可大不相同。
“于神医与萧大人的情义,是生死之交。”
顾知棠没回应于渊,但这句话也将于渊说得心里舒坦了。
人来世上走一遭,没人不会想有个知交。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这次于渊同顾知棠讲了关于萧策的一些趣事。
虽说是趣事,但其中也饱含不容易。
“小公爷的酒怕是还有会儿才会醒,”于渊道:“这宅邸中还有一个小湖,不如郡主去湖上赏景?”
顾知棠是那女眷,现在府中又没有女客,若是于渊请她去客房歇息,总觉得不大好。
让顾知棠去湖面泛舟游玩,她累了也可以在船上歇息,避免了尴尬。
顾知棠知道于渊的意思,如他所愿的上船。
前脚看着顾知棠上了船,后脚于渊便叫来管家。
他同管家道:“去尚书台找你们家大人,告诉他,他心心念念盼着的人现在就在他府中,若是想要一解相思,就赶在晚膳前回来,不然可别后悔。”
管家得命,连忙转身遣人去尚书台禀告萧策。
“这下你回来不得好好谢谢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你还当真跟我闹起来了。”
于渊拂袖转身道:“小气。”
走了几步,于渊忽然心里有些不大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