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知道乔冥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但当他那么平静的说着太后的葬礼的时候,上官玥的心还是忍不住抽了一下。
她认真的看着乔冥,但在他的脸上见到的只是波澜不惊,她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皇上……”
“不用再说了。”
“知道了。”
上官玥心知乔冥无论如何是不会因为她的只言片语而改变想法,只得把满腹的话都吞下。傍晚时分,乔冥在御书房处理政事,而上官玥就趁机溜了出来。
她找到李长,逼他交出出宫的令牌。李长无奈的叹气,口中直说:“我的好娘娘,你就饶了我吧!若是您不见了,皇上一定会要了奴才的狗命的!”
“好李长,帅李长,你就帮帮我吧,发誓不会逃跑!”
“那您要出宫做什么?”
“我……我想去见见太后。乔冥不愿意去的话,我就替他去好了实在不想让太后带着遗憾离去。”
上官玥说着,幽幽一叹,而李长也怔住了。他愣了一会,终于苦笑道:“娘娘真是心善……罢了,既然娘娘有这个心,那奴才就陪娘娘一同前去,也算为皇上尽了孝道。”
“谢谢你!”上官玥高兴的握住了李长的手。
“娘娘……”某人的脸红了。
李长在宫中确实很有地位。
在李长的帮助下,打扮成小宫女模样的上官玥顺利出了宫,坐上了前往郊外白云庵的马车。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她见到乔条的白云庵时还是吃了一惊。她与李长踩在满是落叶的地上,轻轻推开微闭的房门。
“吱嘎。”
“谁?”
随着房门的推开,一个含泪的小丫头警惕的站起了身。她疑惑的望着上官玥与李长,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跪下:“公公,娘娘,求你们救救太后娘娘吧!求你们让皇上来见娘娘一眼吧!”
“太后……怎么样了?”
“她……”
小丫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不住的垂泪。不远处的炉子上正炖着不知道名的药物,整个房间都是苦涩的药味,越发乔条。就在这样破旧的房间中,上官玥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太后。
多日不见,太后已经瘦的令人心酸,而她的脸也灰白的可怕。也许是感应到上官玥的到来,她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眼睛却还是和以前一样流光溢彩,美的触目惊心。
她颤抖着手拉着上官玥,想微笑,但泪水却不住滚落:“玥儿……”
“娘娘,我来了来看您了。”
“冥儿他……”
“皇上最近事忙,实在抽不出身来,就派我和李长来看您。只要忙完这几天,皇上自然会来看望的。李长,你说是不是?”
“当然,当然!太后娘娘一定要保重身体,早日痊愈!”李长慌忙说道。
“是吗……皇上真是有心了。哀家知道,哀家怕是熬不过了,能在死前见到自己的媳妇儿,也算是死的安心了。玥儿,谢谢你。”
“娘娘……”
太后瘦如枯柴的手慈爱的摸着上官玥的头发,而上官玥终于痛哭出声。她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死亡了,生命的流逝实在让她太过难过,太过无力。
李长悄悄扭过头去,擦干了眼角的泪痕,强笑道:“娘娘,该回宫了,不然皇上要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