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召点头应付道:“有道理,是我把女帝想的太善良了,挺好的,你要是想杀我就趁早下手,我现在没了一身的内力,连街边的要饭的都打不过。”
白玉郎抬起头:“你的内力没了?怎么回事儿?”
“说来话长,反正是没了,不过也挺好的,我现在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没人管没人问……”
“要不是我在半路上碰见了诺诺,用爱感化了他,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还自由自在的生活,你想都不要想,不可能的。”
裴天召:“……”
“先吃饭吧。”
酒足饭饱后,白玉郎和裴天召坐在阁楼上看着月亮,表情难得浮现出轻松的状态。
“上次在三善堂的门前你戴个面具,都没与我相认,今天怎么突然想着来找我了?”
“我想扳倒女帝,光凭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够,我需要组建一支属于我自己的队伍,不光要组建自己的队伍,还得有靠谱的人帮我,我听诺诺说你辞了官,女帝还要杀你,我觉得你倒是挺合适的。”
“我合适吗?”裴天召双手枕着脑袋看向夜空:“我在朝廷当官十几年,里面处处都是我的同僚,不说别的,就说正法寺和三善堂,里面还有叶无争他们呢,那都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兄弟。”
“我要是与你一起对付女帝,势必要与叶无争他们为敌,你说是我能对他们下得去手,还是他们能对我下得去手?”
白玉郎一听,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不过细琢磨,这事儿应该还有操作的空间。
“叶无争与我也有些交情,我也不愿意与他为敌,不过你说他真就对大安那么忠心耿耿的吗?”
“我也好,叶无争也好,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大安人,我们不一定忠心于女帝,但是我们一定忠心于大安。”裴天召坐直身子说道:“女帝死活无所谓,但是大安必须还是大安,你能明白吗?”
白玉郎大概明白了,这是想让自己打着大安白家的旗号,推翻女帝的政权。
嗯……他应该是这个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
裴天召向后仰去,脸上露出舒坦的笑容:“不急,我刚辞官,让我再好好享受享受。”
“你倒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小日子过得优哉游哉的。”
裴天召偏过头:“说真的玉郎兄,我诚心建议你像我一样,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想,给自己一段时间,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与此同时。
东龙国与大安和北梁的三方交界处,有一处名为羊头山的地方。
此处地方蜗居着一伙儿在江湖上都能排的上名号的山匪,这伙人平均实力不弱,选择的位置也很好。
身处在三不管的地方,这群山匪狡猾的很,不抢百姓不抢兵,专抢过路的商人。
那群被抢的富商去东龙国报官,东龙国把锅甩给大安,富商们去大安报官,大安把锅甩给北梁。
总得来说就是互相踢皮球,谁也不愿意出兵去剿匪。
久而久之,山匪们愈发猖狂,过路的富商越来越少,山匪们生不逢时,今日又上门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轰!”
一声巨响,一个壮硕的身影撞碎山寨的大门飞了出去,嘴里喷出好大一口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大当家的!”
山匪们面露焦急神色,却是无一人敢上前。
白月娥手握一柄长剑,慢慢向着躺在地上的山匪头头走去。
白月娥抬脚踩在山匪头头的脑袋上,俯下身,表情冷若寒霜:“你输了,从今以后,你的山头归我了,你手下的人,还有你,都归我了,你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