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然同志,你偷窃我们厂内资料,这不是小事,事已至此,还请希望你不要胡乱攀咬。我会告诉沈科长这件事,同时我也会报告给厂长。”赵科长义正辞严地说道。
沈一然瘫坐在地上,她的脑海里闪过前世的种种。
没有快乐的场景,一幕幕都是她孤独无依,在社会上被冷眼嘲讽,被人奚落轻视,她干了一份又一份辛苦的工作,可到头来她只能获得一点微薄的薪水,好看的衣服没有,好吃的食物没有……
生活啊,为什么如此难过?
为什么重生回来,她还是依旧要被许明阳那个贱女人压在身下?
许明阳去叫了沈科长过来。
沈科长不情不愿,“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会是资料还没翻译完成吧?都到了这个关键点了,赵科长要是连分内的工作都完不成,那可真无能了。”
这话说的是赵科长,其实在暗搓搓地说许明阳无能呢,毕竟赵科长只是领导和负责人,真正干事实的是许明阳。
许明阳没和沈科长呛呛,只是笑着说道:“我们赵科长还是很有能力的。”
起码慧眼识珠。
不像某些人,年纪轻轻就没了脑子,被一个晚辈的想法牵着鼻子走。
沈科长看她一眼,才在技术一科干了几天了,就知道拍领导的马屁了?
果然,没能力又喜欢曲意逢迎的人才是最讨厌的。
两人去了技术一科,科室里也陆陆续续地回去了人。
王灿灿依旧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从桌子底下爬出来。
太难受了。
她觉得自己的脖子,后背,还有两条腿都要折了。
那么大个人藏在小小的空间里实在太憋屈,可眼下她能做什么呢?
除了藏着还是藏着,除了闷不吭声还是闷不吭声。
她什么都没干,可不能让脏水泼在自己身上。
沈科长一进办公室看到的就是哭的楚楚可怜的沈一然。
“一然,怎么了?是不是许明阳欺负你了?”沈科长转头恼怒地看着许明阳。
赵科长沉声,“没有。”
然后赵科长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
“不可能!”沈科长一口否决,“我闺女最是善良,她连一只蚂蚁都不会踩,她怎么可能会偷厂子资料?这里面有误会!”
赵科长深深地看了一眼沈科长。
同为技术科科长,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赵科长都把沈科长当做潜在对手来对待。
无他,实在是沈科长从出生就含着金钥匙,念过多年书,有学识家里人脉又广,而自己只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土旮旯,只念过小学,要不是机缘巧合下进了厂子他这辈子都是农民命。
不是说农民不好,他也很尊重农民同志的辛苦,只是农民累死累活一年也赚不了多少钱,相比之下进了厂子当科长赚的多,不那么辛苦操劳,在这个年代这是再好不过的活计了。
可厂子里升迁也要学历,因为学历上的短板,赵科长面对沈科长的时候总是显得底气不足。
沈科长也自觉自己是文化人力压赵科长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