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的看着满身血污的裴宛若,捏着鼻子满脸不屑:“婉贵妃裴氏不敬先皇,罪不容诛。念及腹中骨肉,特赦入空门,即刻押送尼姑庵。”
“请吧,婉太妃。”那太监嫌弃的招了招手。
身后涌出一群士兵。
“不,我是先皇的妃子,皇上无权动我,你们滚开,不许碰我……”
眼见士兵拉拽她,裴宛若拼命厮打。
“皇妃?”一个士兵冷笑,“不过是个破鞋。”
裴宛若挣扎得更加剧烈,她的指甲在士兵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啊!”那士兵吃痛,一巴掌重重扇在裴宛若脸上。
冬梅倒吸一口冷气,推搡着那个士兵:“这可是婉太妃,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什么太妃?不就是一个贱女人,肚子里的种还不是谁的。”一个士兵冷笑。
裴宛若心中一阵惊骇,血色尽褪。
她肚中孩子之事竟已传遍宫闱,这本该是绝密,究竟是谁泄露?
一股寒意自脚底蔓延全身,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传旨太监不耐烦地挥动浮尘,催促道:“还愣着作什么?赶紧带走!今夜必须送至尼姑庵,再耽搁下去天都要亮了!”
士兵们闻言,动作愈发粗鲁。
他们像拖死狗般拽着裴宛若往外走,丝毫不顾她凄厉的哭喊。
裴宛若挣扎着,指甲在地上划出道道血痕,声嘶力竭地喊着:“我是先皇妃子!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然而无人理会她的哀求,士兵们反而加重了力道。
裴宛若感到腹部一阵剧痛,鲜血顺着大腿流下。
夜幕之下,皇城尼姑庵巍峨矗立。
这座佛门清净之地,早已成为宫闱不受宠妃嫔最终归宿。
主持目光冷漠,打量着眼前的婉贵妃裴宛若。
“新皇登基时,你不知收敛,处处与他作对,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主持冷哼一声,挥手示意小尼姑带路。
裴宛若被冬梅搀扶着,踉踉跄跄跟着穿过重重院落。
穿过杂草丛生小径,一间破败柴房映入眼帘。
木门“吱呀”一声,扑面而来的霉味。
裴宛若捂住口鼻,胃里一阵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