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宛若再次醒来时,一股刺鼻的脂粉味扑面而来。
她头痛的厉害,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绣着牡丹暗纹的软榻上。
“冬梅,冬梅……”她低声唤着。
可屋子里没有人。
“这个死丫头,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被我找到,我定扒了她的皮……”
突然之间,脑海中浮现昏睡前的场景。
不对。
冬梅不是个善茬! “我在哪里?”她慌忙从床上爬起来。
却是被身上的轻纱给绊倒了。
她低头一看,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身上单薄衣衫早已褪去,只余一件半透明轻纱,若隐若现的。
“这是什么东西……”
她心中一阵恶寒,不敢置信自己竟会穿这么低贱的衣裙。
房间内熏香缭绕,掺杂着浓郁脂粉气息,呛得她喉间阵阵发痒。
她挣扎着想起身,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听闻今晚来了个新花魁,生得如何?”
“嘿嘿,听老鸨吹嘘,那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据说还是官家小姐呢。”
“老鸨嘴里哪句话能信,老母猪都能被她吹成天仙下凡,待会咱们自个瞧瞧便知。”
男人们肆意调笑,声音越来越近。
裴宛若心中升起不详预感,隐约想起了一个地方。
让男人快活的地方。
她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手脚绵软无力。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带起一阵令人作呕的脂粉气。
一名妆容浓艳、珠光宝气的老鸨踱进来。
“瞧瞧,这不是睡醒了吗?”老鸨嗓音尖细,咯咯笑着,“以后就是你接客的地方了。”
“接客?接你祖宗!”裴宛若挣扎着要起身,抬手就要打下去,“你这贱婢!本宫乃当朝婉贵妃,你敢……”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火辣辣的痛感瞬间蔓延至半边脸颊。
“你敢打我……”裴宛若挣扎着要起身,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