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听到“咚”的一声,似是从棺椁那边传来的。
她慌忙跑过去,看到慕容煊好好的躺着。
她暗骂了一声,再没了睡意。
只瞪着一双眼睛睁到了天亮。
可到了白日,又是络绎不绝的臣子前来祭奠,她只能一一回礼。
一连折腾了三日。
终是到了晚上。
秦嫣然瘫在地上,随手拨弄着火盆。
突然之间,一道人影闪过。
她还未来得及尖叫,后颈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等她醒来,连忙掀开棺盖查看。
见慕容煊尸体依旧安然躺着,不由松了口气。
“难道是我太过疑神疑鬼?这个鬼地方,阴森森的,我以后是再也不会来了。”她喃喃自语。
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刚才的时候,已有人将慕容煊进行了偷梁换柱。
而与此同时,昭华宫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名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昭华面前,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便消失无踪。
昭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慕容煊,你以为金蝉脱壳就能逃出去?”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本宫便让你如愿以偿!”
范传正快步走入殿内,躬身行礼:“殿下,您找我?”
“先生,这几年收集的资料可以用了。”昭华嗓音淡淡,“将谢北修抵押谢家全部商铺的事,告知谢家族老。”
范传正眸光一亮:“殿下,终于要出手了吗?”
他搓了搓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迫不及待:“谢北修这谢家家主之位,怕是坐到头了!”
昭华轻笑一声:“先生,时机已到。”
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深邃的夜空,语气幽冷:“慕容煊这人,必须要除去。否则,大雍好不容易稳定的政局又要被他搅乱。”
范传正心中一凛。
慕容煊,心胸狭隘,皇位旁落,岂会善罢甘休?
何况多年经营,羽翼已丰。
若真让他煽动人心,战火重燃,后果不堪设想。
范传正想到这里,微微皱眉:“只是,谢家族老那边……”
昭华走到书案前,拿起一份卷宗,递给范传正:“这是谢北修这些年,利用职权之便,侵吞的商铺田产证据,你安排人散播出去,务必让谢家族老知晓。”
范传正接过卷宗,语气带着几分欣喜:“殿下这是想让谢北修腹背受敌!”
昭华微微颔首,语气陡然凌厉:“本宫要谢北修焦头烂额,无暇他顾!”
范传正闻言,顿时放下心来,拱手道:“殿下放心,臣定让谢北修分身乏术。”
昭华淡淡说道:“只需拖他一日即可。”
昭华微微颔首:“只有足够的乱,才能引走谢北修,否则以他的聪慧,很快就能腾出手应对慕容煊失踪之事。等过了这一日,他就会发现木已成舟,无法改变。他再愚蠢,也不会以卵击石。”
“那殿下准备如何收拾谢北修?”范传正想起之前的传言,突然觉得问的有些冒昧。
昭华神色未变,语气清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是看他如何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