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还带的拖挂。这活人干了多年了,眼睛闭着都干了。”另一个司机笑这个司机。
余平安将父亲叫到一边,小声嘀咕了一边,当下回来说道:“这样,你们都辛苦了,我先给你们结一部分费用,等以后盖完房子,余下的我再给你们结。”
“怕啥呢,我还怕你能跑了是不?”
“先给你们结一部分,就从今天这车之前算,你们看如何?”
三位司机见余平安敞亮,连连点头。
“还是人家余老板办事大方,不像咱村有些人,房盖成了,我拉砖的钱还没有给我。”
这余平安给的只是拉砖的运费,至于订砖的钱,全给了父亲,让他坐着车给砖厂厂长。
这一桌吃完饭,大约到了十点钟,盖房的师傅们回来吃饭,这些人坐了三桌。
余平安挨个敬酒,能喝酒的捉杯子,不能喝酒的,也给发烟。
在农村,无论人如何,都要尊敬,要的就是你对他们的态度。
“听人说平安是个老板,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大工匠这样夸人。
“不敢,我就是一个小辈,只是侥幸赚了点钱。来,喝酒,咱们喝好,吃好。”
“还是大城市出息人啊。”
这些工匠吃完饭坐着休息,余平安一家和做饭的亲戚收拾碗筷吃饭。
这时,就听到门外有一个人喊:“听说大老板回来了,我特地过来见见。”
听声都听出是谁,这不是自己村里的麻秆叔吗,他怎么来了?
他老伴扶着,手里提着一个瓶子,缓缓地过来。
“叔来了,快坐下吃饭。”
“正好赶上饭点。”找了个小椅子坐下,麻秆开始表明来意:“我嘛,就是来赔罪的。以前,是我糊涂,看不惯你父亲在人前摆阔气,这才动手锯了你家三棵苹果树。是我不对,我今天特地来赔罪。”
麻秆倒上酒,示意余平安举杯。
余平安好歹也是个男子汉,怎不会喝白酒?只是这酒和自家的白酒是两个牌子。
算了,喝吧,反正喝不死人。
“这事嘛,过去就过去了,没有什么事是卡在这儿过不去的。一个村里生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余平安一时想不想这人姓什么,脑袋宕机了。
大伙都讨厌他,喊他贼头子,麻秆,把他姓给喊没了。
对了,他儿子叫什么来着?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
麻秆又找了一个杯子,满上,给老余倒上。
老余那个气啊,脸上故意这样笑着接酒:“好,喝了这杯酒,我们以前的事一笔勾销。”
没办法,这么多人看着,还有这么多亲戚,这麻秆就是来给你难堪的。他真会挑日子啊,这日子挑的,让人没话说。
“余哥啊,是小弟犯错,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有一处宅基地了,为啥还要盖房子?”
“唉,我儿子谈了一个女朋友,人家前提条件就是要分开住,这才结婚。要不然,不结婚。不过,我也给她说的明明白白,要给我生三四个孙子,最少得生两个男娃。这样的话,一个人继承我一处地方,以后就不用再盖了。”
“我滴个老天爷啊,你还想的长远。这生娃这事,生孙子又不是生娃,你这老坏种还想帮忙?”麻秆一如既往的坏。
对了,就是这个味,这才像他麻秆嘛。要不然,真以为有什么脏东西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