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姜早感觉心脏仿佛被什么击中。
记忆仿佛长了腿,跑进了她脑袋里,画面不断回溯。
灯光下,姜早的眼睛亮着光,嘴里喃喃道:“原来是你啊。”
姜早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雨夜。
她陪奶奶去医院看病,回家的时候,撞见一个小男孩无助地走在雨中。
那晚的雨很大。
姜早不忍心,就把自己制作的第一把油纸伞拿给了这个小男孩。
没想到这个小男孩竟然就是席寅恪。
她还记得席寅恪雨幕中的眼神,倔强又受伤。
让人一辈子都忘不了。
席寅恪推开门的时候,姜早正举起油纸伞查看。
因为是在家,她穿着居家的休闲服,外面搭了一个披肩。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温馨柔和的气息。
姜早被抓包,有些窘迫想要收回油纸伞。
席寅恪上前握住她拿伞的手,他伸手轻轻抚摸姜早的眼睛。
就是这双眼睛。
他明明见过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席寅恪弯腰,用一种极其低沉的嗓音夸道:“你的眼睛很美。”
姜早被他突如其来的直白的表白吓到。
慌张地解释,“我不是故意闯进来,我只是觉得这把油纸伞眼熟,我。。。。。。”
谁料,席寅恪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嘴角忍不住上扬,“早早,我先认出你。”
他慢慢凑近,腰腹紧紧贴着她的身体,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知何时握住姜早的腰肢。
灯光下,他的眸光明明灭灭,好像跳跃的火烛。
“你。。。一直留着?”
姜早上半身往后退了退,试图拉开俩人的距离。
席寅恪对人虽然很温和,但靠近过他的人都知道。
他其实是一个冷漠到骨子里的人。
只是一把油纸伞,他竟然留了这么久。
“嗯。”
“为什么?”
席寅恪眸光动了动,声音很低,“其实我一直记得从前家里的事情,我认出了母亲。听说她到加维市做讲座,我去了,结果她昏倒了。”
姜早记得奶奶提起过,当年她遇到席寅恪那个晚上,身为全球顶级天文学家的钟情到加维市做讲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