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笙:“……”
姜鹿笙:“就不能再等五分钟吗?”
冯意洁不解:“早晚也是装,何必等他烂了再装,该不是你对你这个没良心的二哥还有不舍?”
“那倒没有。”姜鹿笙看了看时间,师叔公务繁忙,比预计晚了两分半,不过也差不多了。
“我怕他吓着你们。”姜鹿笙憨憨一笑。
话音刚落,被小于和冯意洁一人拎起一角的尸袋动了。
小于吓得一声尖叫,直接松开手,鼓鼓囊囊的袋子轰然落地。
袋里的人也是“啊”的一声惨叫,薄薄的尸袋被胳膊肘撑出个鼓包。
冯意洁拎的是脚那头,既然头都落地,那她拎个脚有何用,索性松手丢了。
袋子里又是啊的一声。
姜鹿笙不忍直视地摇摇头:“这阳寿也是被你们给摔没了。”
相比小于吓得在地上爬,冯意洁则淡定多了:“没死?”
她蹲下拉开尸袋:“没死装什么?”
姜知礼揉着额头从袋里钻出来,见眼前是个陌生人,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不,不好意思。”他说着,环顾大厅内,见到正和谢司澜在另一侧的姜鹿笙,抬腿就要过去。
小于后知后觉的扑过来抱住他:“呜呜呜姜老师!你活了真是太好了!”
姜知礼扒开小于丢一旁,快步走向姜鹿笙:“小妹,是你救了我?”
姜鹿笙看都不看他,正兴致勃勃看着谢司澜用银针戳死一根十几厘米长,通体屎黄色的笄蛭:“这就是蛊虫之王?”
谢司澜点头:“对,此虫一死,其余蛊虫皆死,这蛊也就算是破了。”
姜知礼再次讪讪道:“小妹,我以前误会你……”
姜鹿笙仍没理:“你把这些虫处理了吧,我还要布个阵,布完我们就能撤了。”
说完,两人分头行动。
姜鹿笙漠然看了眼挡在面前的姜知礼:“借过。”
姜知礼退后一步,悔不当初地垂着头。
冯意洁对姜家的事虽说了解得不透彻,但也略知一二,睨着姜知礼:“伤人容易暖人难,你不会真以为,一句误会,一句道歉,就能抹杀掉以前的过错?”
姜知礼哑然,沉默的晾在一旁。
须臾,姜鹿笙在展厅内布完阵法,几人一同离开。
几个小时后,晨光熹微,美术馆醒来热闹的雕塑艺术展。
媒体瞩目,参观者纷沓而至。
崔婆子早就选好绝佳观景位——对面图书馆里的厕所里。
她此时伪装成保洁的样子,站在通体透明的落地窗前,拭目以待地看着自己的成果。
开场仅仅几分钟的时间,一个留络腮胡,满脸脓疮的男人忽然挣扎着跑出美术馆。
他像一具发狂的丧尸,不断撕扯着头发,撕烂身上的皮肤,随着身上脓疮膨胀破裂,一口黑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男人倒地而亡。
崔婆子咧开嘴,丧心病狂的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