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正事要说?”顾方圆明知故问。
“孩子要开家长会。”任闻正缓慢地开口。
“撞上你公司的大事了?”顾方圆恍然大悟。
“嗯。”
“那我去?”
“也可以安排公司的其他人代为去。”
“你舍得么?”顾方圆佯装生气的模样,“就算你舍得,我也舍不得让咱们孩子受这种委屈。”
“也不算委屈。”
“怎么不算?”
任闻正叹了口气,说:“我还是想说,某种意义上,你对任玄顾太过偏爱了。”
“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偏爱他,又能偏爱谁?”
“他过得已经比枫城所有同龄的继承人幸福很多了。”
“我不想横向对比,我只是想让他过得更幸福一点。”
任闻正转移了话题,说:“儿子在学校里干的那点事,你还记得吧?”
“咱们儿子替天行道、帮扶弱小、他没有错,这事已经盖棺定论了,怎么,还有霸凌者的家长想要给自己的霸凌者儿子讨回公道?”
“他使用的手段过激,总会有些风言风语。”
“你担心我去给他开家长会,会听到些有的没的?”
“的确。”
“这你不用担心,”顾方圆很笃定地说,“我听到这些,刚好回家和你和孩子说,咱们顺便把传谣的人挖出来,省得孩子总受些风言风语、委屈极了。”
“……”任闻正深深地看了顾方圆一眼,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对咱们儿子的滤镜也够大的了。”
“我是他爸。”
“我也是他爸。”
“那我是慈父,你是严父,咱俩刚好互补。”
任闻正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只能“嗯”了一声。
顾方圆看他这副模样,又觉得他和任玄顾很像了,两个人想说什么又最后忍住不说的样子,几乎是一模一样。
他在心底笑了一会儿,说:“就算咱们儿子犯了什么错,也不会是太大的错,太大的错早就被你勒令回家、直接送出国了。”
“你倒是很了解我。”
“我不了解你,但我也接触了任家那么多的事,对付不听话的子女,基本都是发配国外这一个套路。”
“你已经初步成为了一个合格的任家主母。”
“可别,我最烦听那些家长里短,也最烦处理那些家族琐事,你安排的那几个人管得挺好的,我可没有想累到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