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到的车,无休止的雨。
抱着透明塑料盒站路边的她,被路过的车轧了满身的水。
半个小时后,司机取消了订单。
不抱期待地等,那一刻的她只觉得痛苦。
零点后的手机被无数的信息轰炸,都是刺眼的广告般的生日祝福。
她划开手机却不知道该打给谁,好像一切都无足轻重,对面霓虹的光在雨幕里黯然失色。
那一串数字,即便拉黑她也记得,
但最终还是没理由拨通。
直到一个白色的手挥舞着的,朝她奔来。
他知道今天是姐姐的生日,所以在医院绑完绷带就去找姜既月。
“姐,我来接你了。”
那是她唯一的亲人。
……
今年的生日与往常不同。
陆绥不会让她的每个等待落空。
她提前地对陆绥说:“你不要给我准备什么生日礼物,但你必须答应我。”
陆绥只管点头:“好好好,都答应你。”
继续补充:“反正要你兑现的时候,你必须义无反顾放下一切来到我身边。”
他点着头,其实压根就不需要这个愿望。
就像是一张奖券,不过这次的兑现期限是无限。
—
4月20日、上午、意大利威尼斯军械库及处女花园、第六十一届威尼斯双年展。
鲜花、织锦、掌声,都送给那个获得最具潜力青年艺术家银狮奖的人。
不知道举办了多少场舞会,开了多少瓶香槟。
他看着微醺的晚霞,接通了夕阳彼岸的电话。
“陆教授,恭喜你,得偿所愿。”
她的开心从来是体现在脸上的。
“你知道的,我所愿的从来不是这些。”
他的声音像是通过电流,低沉又性感。
姜既月的笑容狡黠,卖关子:“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