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不过是分开了一个月,甚至上飞机前还通过视频。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无时无刻不紧紧相拥。
漫步在涅瓦河边上,看着不远处的晚霞。拜占庭式建筑群在光影中格外庄严肃杀。
他们去得时候已经算不上雪季了,积雪在路边收缩融化,变得丑陋不堪,数月累成的坚冰,在上百年的巴洛克风格的老房房檐上,滴淌得悠然自得。柏油路的那层薄冰,时时刻刻提醒着行人“注意脚下”。
她俨然很小心,但还是控制不住打滑,没有陆绥往领子上那么一提溜,她的尾椎骨大概不保。
姜既月的肢体协调能力不好,就想紧紧抱住陆绥的胳膊,可他却玩心大发,甩袖跑走。
“陆绥,你快回来!”刚才的一激灵,以至于姜既月不敢走太快。
像只刚学会走路的小鸭子。
陆绥在前面时刻注意着她,笑得大声。
她手上也没个支撑,自然气急败坏:“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一般这个时候,他就会自觉地跑回来,牵住姜既月。
可这次却没有。
他跑远了,都看不到人影了。
只留她一人在原地。
最开始她还没来得及生气,只好呆呆地站在原地。
没过多久,他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
回头就看见眼泪汪汪的姜既月:“你不是说不丢下我吗?你个骗子!”
她一边捶着陆绥的肩膀,一边挤眼泪。
“对不起,我去买了双鞋,防滑的。”陆绥看她光打雷不下雨的样子,补充道,“原来失去行动能力这么难受啊,你以后可别把我从轮椅上推下来。”
先前姜既月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他便如此记仇,也不知道老了以后,自己那些陈年旧账会被翻多少次。
她当然没那么好欺负,便气急败坏地回答道:“我又不是在原地等你,刚刚这边走过一个帅哥,金发碧眼,惊为天人,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没忍住?多看几眼?”陆绥的脸都红了,咬牙切齿,“需不需要我帮你打包回家?”
姜既月笑着说道:“这么大方?”
“你……找死是吧”陆绥见她还这么不知好歹,一把揽过细腰,狠狠蹭着颈窝,而后瞬间低落,活脱脱一只落水小狗,“你们两个人见面记得提前通知,我有多远滚多远。”
姜既月粗暴地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轻轻拍了一下后脑勺:“小陆狗,你可真好骗。”
随之而来的,就是她被连拖带拽地回了酒店,一顿棍棒教育。
北地的气温依旧不高,他们这几天一直待在酒店,其他欲望被满足了,出门的欲望也就变得很低。
在落地窗前,远眺着冬宫,呼出的气体变成一块水雾,在上面画了两圈。
那个大画家愣是没看出来。
她想着今天晚上必须要出门,这几天乐不思蜀连求婚这么重要的事都快忘了。
得为之后的“荒野求生”做些准备。
两个人吃完晚饭,在街上散步,他们打算去附近的超市购买物资。
结果,刚买完东西就遇上了一大批人在游行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