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第一个夜晚,这场由谢晚凝主动发起的情事,最后彻底失控,连喊停的机会都被剥夺。等到窗外几近天明,寝殿内的动静才逐渐消停下来。谢晚凝偏着头,将半边脸埋入软枕,努力平复急促的喘息。身后正啄吻她后颈的男人,伸手捞起她的下巴,指腹缓缓抚过她绯红的唇瓣,而后将她汗湿的鬓发勾自耳后,圈住她的肩,翻身而上,唇就势吻了过去。谢晚凝抬臂拐了他一手肘,“别亲了,休息会儿,该上朝了。”“晚晚果真是位贤后…”陆子宴赞了声,掐着她下颌抬起,吻了下去,见她不肯就范,笑着解释道:“哪里用得着日日上朝,给他们发俸禄,可不是让他们吃干饭的。”作为杀名在外,时常就要御驾亲征的暴君,他对朝政显然没有事必躬亲的勤政觉悟。朝堂上,武将几乎全是他的心腹,文臣们也俱是这几年提拔上来的新人。先帝朝那些迂腐老臣,甚至还没等到陆子宴登基,只在他监国的那一年,就三下五除二被收拾得差不多了。乱世有乱世的好处,很多事不需要太讲规矩。手中的兵权就是规矩。所以,许多老臣心底都认为,先帝把自己嫡子寄养于武原侯府,真是一步好棋。兵权重新归于皇室。陆子宴登基后,颓败了几代的皇权空前强盛,实打实的一言九鼎。比起他父皇的受文武百官牵制,日日想着平衡局势,他说什么,满朝文武都无一人敢于出来唱反调。今生他不但是实权帝王,还是受天下百姓尊崇的帝王。谢晚凝迷迷瞪瞪的想着,在他手又顺着腰线下滑时,急忙阻止,“睡吧,我好累了。”重逢后,这人就跟吃了上顿没下顿般,毫无节制。不过她心虚的很,只要他提及‘五年’,她便没了法子,带着股子弥补的心情,任他施为,基本上没有拒绝过他的求欢。可回京途中,那十来天的马车里,他索求无度也就罢了,眼下这都回了宫。身为天下人表率的帝后,岂能如此纵欲。陆子宴可不会在意管什么天下表率不表率,他闻言倒是停了动作,认真去瞧底下的姑娘。被他索要了一夜,神色却不见疲惫。反而眼角眉梢都透着股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柔媚之色。额间细细密密的汗珠,为这屡风情更添韵味。白腻的雪肤上盛开朵朵红梅。顺着锁骨往下,隐没在寝被之下…这五年里,他的晚晚身体确实养的不错,也有可能是已为人母的缘故。总之,比起五年前那娇娇嫩嫩的小姑娘,已然大有长进。这般想着,陆子宴忍不住轻笑出声,啄了口她的鼻头,温声道:“真累了?”并不是无力再来一场的模样。谢晚凝微微合着的眼皮一抬,圈住他的脖颈将人扯下来,对着他耳朵骂道,“禽兽!”就见不得她有精神是吧?“……”陆子宴默然无语。他将脸埋入她脖颈,笑意沉闷,“好,我禽兽。”:()外室独宠?退婚另嫁世子爷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