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做了亏心事才突然变性子的,我昨晚梦见你了……”
“我梦见我们还在上高中,你从教学楼楼顶跳下去了,我没有拦住你,救护车警报的声音在我的梦里响个不停,我努力地往前跑,可是脚下的楼梯却怎么也跑不到尽头,我跑得好累啊,好不容易跑到楼顶,可是来不及牵住你的手,你掉下去了,留我一个人,你还说你恨我……”
“你不要恨我好不好,我不想孤零零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的,对不起,是我太糟糕了。”程酥是哭着从梦里醒过来的,可是他醒来的时候,他的身边空空荡荡,就跟梦里一样,魏时景没有在。
“我醒来后又睡着了,我又梦见你,这次是在医院,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伤,但是你不理我了,我怎么喊你你都不回应我,我没有资格待在你的病房里,他们都赶我走,我只能悄悄地去看……”
魏时景冷静地听完了程酥的话,头依旧埋在程酥脖子上,闷闷地说,“我也梦见酥酥……酥酥不听话,我把酥酥关起来了,酥酥逃跑了……”然后他的宝宝就丢了,全世界每一个角落都找不到。
“我以为,我死了,酥酥就会原谅我,可是没有,酥酥再也没有回来,连尸体都不回来看看,没有人要我,我的尸首被扔在了荒野沙漠,腐烂后被秃鹫啄食,可是酥酥还是不回来……”
程酥伸出手擦掉了魏时景挂在睫毛上的眼泪,“就算你把我关起来,我也不会逃跑的,我是社恐嘛,能和你关在一起不出门去见其他人,多幸福。”
黏腻的两具身体紧紧相贴,狭小的空间里满是彼此的气味,程酥调整了一下位置,坐在魏时景腿上,轻轻地吻上了魏时景带着血丝的唇。
日夜轮换,天黑了又亮了。
“不是,魏时景,你还真要把我关起来啊!”程酥睡醒后看着自己手上的链子,这狗东西是演疯批反派太多了,入戏太深走不出来吗?
“不是酥酥说的,心甘情愿被我困住吗?怎么又反悔了?”魏时景嘴上咬着一包待会要用的作案工具,一边脱衣服一边朝着床上走来。
程酥环顾四周,这个地方好陌生,但不像酒店。
昨天他累昏过去后就不省人事了,因为睡在魏时景身边很安心,也没管魏时景是把自己带到哪里,一觉醒来……他的大狗狗还没消气吗?
“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处三年以下……”程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魏时景堵住了嘴,“好,那酥酥去起诉我吧,别说是坐牢,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你走。”
程酥翻了个白眼,趁着换气的空挡平静地说道,“你快点,我饿了。”
魏时景的动作戛然而止,戳了一下程酥的脸,“宝宝,你反抗一下。”这种play的意义不就是对方极力反抗但又无能为力,弱小可怜惹人怜爱的刺激吗?躺平了任由自己为所欲为算怎么个事?
“我为什么要反抗?你快点,别吊着我。”我享受不行吗?
“快不了一点,宝宝,挣扎一下,声嘶力竭地骂我混蛋。”
“喊不动,我嗓子疼,想喝水。”程酥的一只手被锁在床头,下不了床,有本事你一辈子也不放我下去。
“叫老公,就给你倒水喝。”魏时景啄了一下程酥的嘴唇,确实有些干,所以顺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我早上没刷牙……”程酥用另一只可以自由活动的手推开魏时景。
魏时景认命地爬起来给程酥倒水,然后找到钥匙把锁链打开。
没意思,不好玩。
程酥喝完一杯水后去卫生间洗漱,冲了个凉后又出来了,躺回了郁闷的魏时景身边,“来吧,继续,我配合你。”
魏时景眼睛一亮,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引人遐想的小衣服,“酥酥穿上这个好不好。”
被再次锁住的程酥咳嗽了一下,开始按照对方的要求入戏,“魏时景,你个混蛋,把我放开你个疯子,我是犯人吗?你要把我锁起来!”
“宝宝乖,不要乱动,让老公好好疼你。”
程酥叹气,养幼稚的老公有时候也不容易。
“这是哪儿啊?”程酥被困了两天,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出卧室,发现在一处别墅里。
“山里的度假别墅,方圆十里没有第二个人,程酥,你插翅难逃。”魏少霸总的戏份还没演够,程酥看着十米外的第二栋同款独栋度假别墅,里面住的是鬼对吧?
“你的工作不用管了吗?”怎么这么多天,没见人催魏时景回去。
“生产队的驴也要休息的,对了,捷哥还挺有干广告媒体这一行天赋的,你亏掉的学费快要被赚回来了。”果然,优秀的打工人不管在哪一个行业,都能变成赚钱的好机器。
杨捷以前也是和各高端消费企业长期合作的,借着魏时景这一年的努力,作为公司副总亲自帮魏时景谈了不少奢侈品广告,毕竟是在喜怒无常的老板身边工作十几年的高级秘书,谈商务合作的能力不是露露这个年轻小姑娘能比的。
顺便签约了几个新的平面模特让露露按照艺人的标准在培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赚钱为导向后,他们跨行干得很顺手。
“学费呀?我不去留学了。”程酥站在露台上,看着远处的青山瀑布,这地方风景真不错。
“为什么,这不是酥酥的梦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