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先生见她这?兴头上的疯癫样,原本心里起的那点子疑虑也给压了下?去,这?婆娘原本就是出了名的记仇,为了这?么个奴隶得罪她划不来?,只能悻悻咂舌道:“哪的话,你赫露莎可是彩虹岛上的大红人?,钱就不必了,全当是我送给你了。”
“还是里先生痛快。”赫露莎笑得眉眼弯弯,“那人?我就带走了。”
贺霄被蒙上黑布拽上直升艇的时候已?经是晕得不省人?事了,战警想要躲过彩虹岛的信息素检测确认无害,过程比普通人?要艰难得多,他割伤了自己的腺体?,后颈发炎的伤口已?经疼得麻木,晕厥对他来?说反倒是解脱。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贺霄动作缓慢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间四面都是金属栏杆的房间里,透过栏杆的间隙,能看见外面还有一间更大的屋子,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看起来?像个十分丰藏的酒窖。
但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身处的地方,比起房间来?说,更像是这?宽大酒窖里的一座大笼子。
贺霄虚弱地咽了咽喉咙,视线落向?笼门上的指纹锁,从里面严丝合缝卡死,那质地看起来?,根本没有从里面破坏掉的可能性。
从他们的队伍在东海岸被彩虹岛的武装机甲击溃之后,到现在为止,整整过去三天时间,期间他只喝了手指般小的一瓶低级营养液,作为一个成年alpha来?说,别?说果?腹,连维持基本的机体?消耗都很难。
贺霄浑身酸胀无力,尝试着想下?床,就在这?时候,酒窖的大门被人?打开。
他心里猛地一跳,看见那个令人?厌恶的,名叫赫露莎的女人?,慢条斯理走了进?来?。
特别篇(2)
贺霄讨厌她看自己的眼神?,像在审视一件货物,甚至是?一个奴隶,满是?侵略性。
生长在联盟和平自由环境下的战警,受不?了一点这样轻贱不?尊重?的目光。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赫露莎从柜子上挑了一瓶红酒,倒进高脚杯后,舒适地窝进了懒人沙发里,手?里慢慢晃悠着醒酒,眼神仍然盯在他身上流连着。
贺霄很虚弱,非常虚弱,虚弱到甚至无法大声斥责她一句。
“我就特不?喜欢他们给人打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剂,柔柔弱弱的有什么意思。”赫露莎笑了笑,视线落在他肌肉的线条上,他的上肢之前被皮带勒出了痕迹,一时间还没消退,留下了一些很好看的红色印记,她赞美道:“不?过吧,能让身体一直处于亢奋漂亮的状态,算是?唯一的优点吧。”
二?人一个在笼子里,一个在笼子外,赫露莎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她拢了拢头发,起身慢慢走了过来。
贺霄听见?了指纹开锁的声音,他警惕抬头看了眼,就这么一会的功夫,那个女人就已经走到了身前来。
她居高临下欣赏着,唇角勾起笑意,一手?端着高脚杯,一手?慢慢抚摸上被她抽出来的那几道鞭痕。
女人的手?温热干燥,顺着伤痕轻轻柔柔摸着,在疼痛的同时,又带来了蚂蚁般的痒意。
贺霄脸颊抽搐了一下,咬着牙,打开她这只饱含侮辱意味的手?,只一瞬间,便被她一把反掐住了脖子,高高拎了起来。
贺霄不?得已跪立在了床上,他面色涨红,大口喘着气,死死盯着眼前这双琥珀色的瞳仁之时,便被她凶狠地吻了下来。
赫露莎的亲吻和她的人一样强势,一样带着浓重?的侵略性,不?管不?顾的深入舔吮,让人窒息。
贺霄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光景,他大手?攥住赫露莎的手?腕,不?敢暴露身手?,竭力克制忍耐着,终于,在临近极限的边缘时候,那肆意搅弄的唇舌离开了他的口腔。
“味道不?错。”赫露莎轻描淡写点评着,视线在他略显涣散的瞳孔上走了一遭,又再?慢慢移向被她亲红了的嘴唇上。
贺霄眼前慢慢回神?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温柔魅惑的声音在引诱他:“口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他喉间不?自觉动了动,被赫露莎看在眼中?,那双眼睛跟着往下,贺霄很不?情愿在她面前暴露窘境,他粗重?着呼吸,抑制着自己吞咽的欲望。
“可怜呢,被抓来的俘虏,连水都不?给你?,真让人心疼。”赫露莎露出了温柔的眼神?,落在贺霄眼中?就像是?惺惺作态的豺狼。
他满眼敌视,赫露莎却只玩味地笑,而后忽然变得凶狠起来,单手?掐住了他的颌关节,迫使人张开嘴。
醇厚的,猩红的酒液,慢慢顺着唇瓣灌进去,遗漏出来些许,流进她手?指与他脸颊的缝隙里,又再?顺着脖子往下,淌过锁骨,消失在胸前的肌肉线条中?。
酒液入喉没有不?刺激的,尤其现在贺霄的身体状况都处于临近崩溃的边缘,但即便再?是?被羞辱的姿态,这吞咽下去的几口酒都是?他唯一的能量来源。
贺霄努力放松着咽喉不?让自己咳出来,顺从咽下去许多,却是?洒了更多,眼前的女人根本就谈不?上温柔,一杯酒泼了大半,他湿淋淋的满身都是?。
赫露莎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勾起唇角,“真漂亮。”
贺霄死死盯着她,一声不?吭,余光已经注意到了她刚才进来时候并未及时关闭的笼门。
还有外面那酒窖的大门,也并未上锁,只是?个普通的把手?罢了,虽然再?往外是?什么样子无从得知,或许仍是?警卫森严,或许真能叫他找到疏漏处逃脱,尝试一把才能有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