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踌躇,犯难。
最后实在抵不过眼前美色,用哄人的语气开口:“要不……我跟我爸妈再商量一下?”
第89章试纱
商没商量是后话。
头一件要商量的事近在眼前。
第二天要试婚纱,央仪原本想如她说的那样,早点休息,保持最好的状态。
但现实与她的计划大相径庭。
被打横抱起的时候她还在想,不能太过分,不能熬夜,尤其不能留印子,不然明天会很不好看。
这些纷乱的想法随着逐渐下坠的身体变得缥缈起来。她旷了几个月,又是男色当头,不会寡淡到毫无想法,甚至与之相反,在他刚刚表现出一点今晚要做的心思,她就软成了水。双腿无力地夹着,反倒成了欲拒还迎。
他越吻越深入,舌头探进来,勾缠她的,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意味。被高领紧紧包裹的颈侧青筋显露,膨胀着,跳动着,与他慢条斯理的吻背道而驰。
央仪抚上那根跳动的脉搏,指腹柔软地摸索,拇指则大胆地抵在他的喉结上,仿佛按住了他的命脉。
她能察觉到拇指下的那块硬骨在上下滑动,配合亲吻时细微的吞咽声,叫人灵魂出窍。
她想继续这个吻,又想从他不断深入的姿态里脱离。身体极度矛盾,被他压在床上吻的时候上一秒挣扎,下一秒又乖乖就范,如此往复。
男人凭借强大的自制力定了定,深沉地视线与她交缠:“不想吗?”
不是不想。
是怕他再深入多一点,便会发现她其实早就准备好了,不用探查,濡湿的布料就会暴露她的反应。
被他知道自己早就在第一个吻落下时就湿得一塌糊涂,这样好丢人。
她的眼睛水汽蒙蒙,如此拒绝,更像邀请。
在无声的对视里,她不安地颤动起来,双手下移,抓住他宽厚的掌心,与他软声软气地商量:“那你别摸。”
别摸就不知道了吗?
孟鹤鸣觉得这种掩耳盗铃的想法很是可爱。
他眼里欲-色很重,说出的话却依然自矜:“好,你不允许的地方就不碰。”
他说到做到,果然不碰。
可是有了这个条件的限制,央仪发觉受折磨的却是自己。她仿佛得了皮肤饥渴症,迫不及待地想要触碰对方,以及被触碰。可是他就是那样重诺,除了捧着她的脸亲吻,再无逾矩的举动。
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丝,极其难得地,在亲吻间隙溢出短暂的、被压抑许久的闷哼。
央仪听过他工作时对着电脑屏幕一本正经的声音,也听过他放下身段低声哄她的声音,无论如何,冷肃是丢不了的。
她唯独没听过床第间的压抑自我。
在她眼里,孟鹤鸣是个很会拿捏分寸的人,他的分寸绝不是不断给自己施压。
这样的场景少之又少,几乎是听到令人全身发麻的声音的这一瞬间,她便颤抖起来。并非因为害怕,而是渴求变得更为彻底,难耐至极,每个细胞都向他张开,想要被深深触碰。
这种违背自身意志的感觉让她既羞恼又渴望。
几乎是用气音求他,再多一点,别只停留嘴上功夫。
亲吻的唇分开一瞬。
在她的应允里,他逐渐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