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让你暂时失声的药物,并非要你性命的毒药,你放心,我暂且不会要了你的命,你还得活着被带回京城,去背负启明镇所犯下的所有罪孽。”
包括投毒、加害国公军、诬陷宇文凝、煽动百姓跳镇楼等罪行。
这些,他都必须一一承认。
没有任何人能再成为他的替罪羊。
金里正的喉咙开始变得嘶哑,但仍能发出声音,“我不明白少夫人在说什么,我哪有什么罪行,我……”
宇文沪一脚狠狠踢在金里正的胸口上,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充满了杀意。
“难道,你无辜?”
“那你就得拿出证据来。”
金里正仍在垂死挣扎。
他深知,一旦认罪,金家上下百余口人的性命都将不保。
不是说国公世子早就废了吗?
怎么他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跟自己说话?
金里正突然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宇文沪的双腿。
“你……你没残疾,你骗太子殿下,你根本没残废……”
话音未落,宇文沪又是一脚狠狠踢在金里正的身上。
金里正痛得大叫一声。
“你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了。”关杉月冷冷地说道。
随后,她转过身,对曲鱼吩咐道:“把他送到重病集中点去。”
什么?!
金里正闻言,吓得脸色煞白。
“重病集中点?那是给那些即将死去的瘟疫患者准备的地方,我又没得瘟疫,怎么能把我留在那里?这不合规矩,放开我,快放开我!”
金里正惊恐地大喊大叫。
曲鱼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金里正的胳膊。
金里正吓得哇哇乱叫,拼命挣扎。
关杉月双手背在身后,语气冰冷而尖锐。
“在这地方,我说了算,我说你有瘟疫,那你就是有瘟疫。”
“不,我根本没染瘟疫,你们不能如此对待我!我要向太子殿下揭露你们的谎言,你们都是骗子!”
金里正双腿在地面上胡乱踢蹬,嘴里歇斯底里地喊着。
然而,哑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
他即便用尽全力大叫,也只能发出微弱的、像蚊子一样的声音。
等到曲鱼把他拖进重病集中点时,金里正已经像只瘟鸡一样,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当他被集中点的侍卫按倒在床上时,刚好身旁的老人猛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直接喷在了金里正的脸上。
金里正的脸色惨白如纸,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喊不出来。
他慌忙抬起衣袖,试图擦去脸上的血迹,心里还想着要逃离这个可怕的重病集中点帐篷,但刚一起身就被侍卫狠狠地按倒在地。
最终,他被牢牢地绑在了床榻之上。
那种深深的绝望和无助感,让金里正仿佛掉进了无尽的深渊,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痛苦。
宇文沪和关杉月并没有立即离开。
他们蹲在地上,用树枝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开始重新梳理帝都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