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宇文沪此刻的态度,坚决而果断。
帐篷里的病患们,在见着宇文沪这样的态度后,心中既惊讶又害怕。
宇文沪在他们心中的形象,第一次发生了颠覆。
他,并不跟外面传说的那样温和。
关杉月应了一声“好”,便随着宇文沪走出了营帐,回到了查探点。
然而,刚走到查探点内,关杉月就感到胃里一阵翻腾,不一会儿便吐了出来。
“哇——”
满口的药味,让关杉月感到头晕目眩。
胃部的抽痛,让她无力地倒在了宇文沪的怀里。
宇文沪忽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了关杉月。
“月儿——”
她依偎在他的怀抱中,用微弱的声音说,“别担心,我挺好的。”
“可是你都吐了。”
宇文沪见呕吐物中还混合着血丝,心里明白这绝非无碍之状。
他不顾一切地抱着关杉月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大夫,宇文洛,快让大夫过来给少夫人看看。”
他向四周的国公军发出了命令,随后抱起关杉月,大步流星地走进营帐,将她轻轻地放在床榻之上。
尽管关杉月感到头晕目眩,但她心中始终牵挂着如何保护宇文沪免受瘟疫的侵害。
“你快走,等会儿大夫会来看我,你就留在自己的营帐里,我会让人送药水给你清洁身体……”
“你别管我了!”宇文沪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烦躁和无奈。
他再次强调道:“你别管我,也别再去管那些人了。”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仿佛要将自己的决心传递给她。
“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哪里也不去。”
宇文沪的语气坚定而温柔,他现在只想全心全意地照顾关杉月。
当宇文洛大夫赶到时,关杉月的病情已经急剧恶化,头沉得几乎无法抬起。
那一夜,关杉月的体温从低烧迅速攀升至高烧,浑身滚烫如火。
关杉月滚烫的额头和身体,苍白的脸色和嘴唇,还有那慢慢垂下的手臂,让宇文沪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恐惧。
他猛地站起身,走出营帐,大声呼唤。
“宇文洛大夫,宇文洛大夫在哪里?”
“世子,宇文洛大夫正在为少夫人熬药。”有人回答道。
“快叫他过来!”
宇文沪说完,却又等不及,自己跑到药膳营那边,硬是把宇文洛大夫拉进了关杉月的营帐。
可刚一进营帐,外面就传来国公军的禀报声,“世子,六少爷在查探点外,说想见你。”
“我没空!”
宇文沪的心思全在关杉月身上,哪有心思去见其他人。
但国公军似乎不肯放弃,继续说道:“六少爷说,有人能救少夫人,让你出去拿药。”
听到宇文沪的话后,他面色一沉,随即转身离开了营帐,迈步来到了侦察点的门口。
此时,宇文凝的状态已经大为改善,看上去几乎与常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