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承嗣缓缓看过来的时候,她的嘴哆哆嗦嗦地,还在骂人。
“你,你,你个没用的,废物,蠢货,根本就不是个男,男,男人!”
“给你个女人,你都进,进,进不去,还居然还敢想别的女人,呸,不要脸的,夏红旗,你再也得,得,得不到她了!”
“啊哈哈哈……”
“沈玉莲,你个疯子!”她居然骂自己进,进,进不去……,想到昨天夜里,他没有进去且不说,还被落地的树枝砸到了。
林承嗣就觉得倒霉到了极点。
现在居然被这个女人骂进不去,不是个男人,林承嗣如何能受得了!
他那是进不去吗?
他分明是生疏,好不好?
“你这个倒霉女人,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掐啊,你掐啊,林承嗣,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东,东西,你尽管掐死我好,好,好了,等我爸妈回来,他们定会将你碎,碎,碎尸万段!”
“林承嗣,你,你,你要是识趣的话,快把玉还,还,还我,否则,等,等,等我爸妈回来,你就是求着给我,我都不,不,不要!”
沈玉莲突然把话说得很绝!
林承嗣想打人的手,突然顿住了,“沈玉莲,你爸妈不是走了吗?”
“走?我,我,我还在这里呢?他们往哪,哪,哪里走?”
“我爸他,他,他有心脏病,他一定去,去,去医院看病去了,很,很,很快就会回来。”
在看到陆川和夏红旗的那一刻,沈玉莲突然想,如果沈鸿煊和林慧茹真回去了,那陆川和夏红旗怎么可能还来这里?
有没有一种可能,伯父伯母还没有去找陆川,只是,当时伯父受伤了,伯母在醒过来之后,把伯父送到医院去了?
想到了当时沈鸿煊确实是昏过去了,沈玉莲觉得,有可能。
有没有可能,她也不太确定。
她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先骗着林承嗣,把那玉骗过来。
“好,沈玉莲,那我就信你最后一回,在这里陪着你等你爸妈妈回来,然后我们一起去北京!”
“给,玉给你!”
清晨,太阳越升越高。
朝阳公社的社员们已经上工了。
明媚阳光笼罩下的田野里,社员们一边锄草,一边议论纷纷。
“喂喂,你们知道吗?”
“一大早的,陆川家里来了客人了,听说还是从京城那边过来的人呢,是什么人呀?”
一个妇女,手拄着锄头,大声问旁边的人。
“呀,看到了,好像是说,从北京那边过来找女儿的。”另一个女人的声音特别大,“我上工的时候刚好从陆川家门口经过,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了,是一个男人声音,好像在问他们的女儿现在到底在哪里?”
“当时,陆川家的门关着呢,我又着急来上工,就不太清楚,有清楚的吗?说来听听啊。”
葛红霞听到这里,不由得放下了锄头。
“找女儿?”
“那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陆川家哪有什么女儿?”
“该不会是沈知青的爹娘从京城回来了,找错了门吧?”
葛红霞这么一问,其余人,也纷纷扭头看向了不远处锄草的吴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