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麟懿没想到,小小的河心洲的事情,竟然涉及到庄栋梁,那可是本土派的领军人物,哪怕明年就要内退了,但是越是如此,越是不容小觑。
按道理来讲,魏麟懿其实也算是本土派,因为他是土生土长的良城县人。
但是由于他是从底层刚刚爬起来的,底层的小人物,可是没有本土外来之分的,竞争那么激烈,谁抱的大腿粗,谁就爬得快,等到一定高度的时候,有一定能力和实力的时候,这时候就有人过来拉拢你了!
只不过魏麟懿上升的速度足够快,再加上他已经旗帜鲜明的抱上李涟水的大腿了,所以本土派就没有再派人接触他。
郑源说到庄栋梁的时候,魏麟懿顿时泛起了愁楚,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本地派的牛逼之处吗?
从前朝至今,四大家族领导本地派自成一体,本土派支持谁,谁就能坐稳良城,本土派想干谁,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
君不见,前任县委书记到现在还在某地踩缝纫机呢!
魏麟懿在办公室里,一边抽着烟,一边来回踱步,他这个小身板对上本地派,那还不是找死嘛!
那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呢?
城南张庄的事其实很好解决,一力降十会,本来就是他们违法在前,还有什么条件可讲?
但是这里面牵扯到的人情世故太多,弄不好得罪的人太多,直接能把他自己玩完。
别看他一个特巡警大队大队长,看似职务不低,堂堂副科级干部,但是在某些领导眼里,也就是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小虾米,随便挥挥手,给你调到某个偏远乡镇担任副镇长,让你一蹲就是十几年,你绝对没有办法起来。
前世,魏麟懿可就是吃足了其中的苦楚。
“本土派,本土派,本土派。。。该怎么处理呢?”魏麟懿一边踱步一边喃喃自语。
“什么事这么愁啊?”张娜切了个果盘端过来,轻声问道。
“遇到点事,我得琢磨琢磨!”魏麟懿笑着说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想那么多干嘛?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
“呵呵,问题这么点小事,去找个高的也不合适啊,那显得我多没水平啊!”魏麟懿苦笑道。
河心洲这个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是恶心人,总不能因为这么点事,还让李涟水亲自去找庄栋梁吧?
亲自去找庄栋梁?哎,对啊,可不就是亲自去找嘛?
魏麟懿恍然大悟,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转身抱起张娜就是一阵猛亲。
“哎呀,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小可爱!嗯啊!”
“呜呜,你轻点,嘴皮子给我亲肿了!”张娜娇嗔道。
魏麟懿突然想到,前世李涟水能那么利索的把邢爱国赶走,可不就是依丈本土派的力量嘛,两方人马的蜜月期足足有四五年,等李涟水在良城县站稳脚跟,又花了三四年的时间,逐步逐步压缩本土势力,直到最后,在良城县说一不二,一言九鼎,成就他良城皇帝的威名。
那么现在河心洲的事是不是就是一个契机呢?
想到这里,魏麟懿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人——魏思英。
魏思英是小魏庄历史上最厉害的人物,曾经担任过黄山镇的党委书记,后来调任县城当过文化局局长,退休的时候享受副处级待遇,这么一个人物,已经是老魏家天花板级别的人物。
虽然他和魏麟懿的爷爷关系已经出了五服了,但毕竟祖上是一家人,并且老家的房子和魏麟懿家是前后院的邻居,倒是也不远。
唯一感到陌生的是,魏思英很早就搬到县城来住了,而魏麟懿小的时候在老家,后来又去当兵了,对于这个二爷爷,接触的不多。
不过既然想和本土派联系上,肯定是要找个中间人作桥梁的,这个中间人还必须得是知己的,外人还不行,所以,魏麟懿一下就想到了他这个远房爷爷魏思英(和魏思贤不同,这是有血缘关系的,一个村庄的。)。